「不可!」
「此事絕不可!」
周儒頓時冷喝,面目猙獰。
見張錦被嚇了一跳,有點被打擊到了,他忙和緩氣氛道:
「時未至矣。中平,你仔細想想,現在把咱們暴露出來,對咱們有任何好處嗎?」
「恩師,您是說」
張錦能被周儒看中,儼然不是傻子,很快便是捕捉到了周儒的深意,卻是還稍差着一線,忙是看向周儒,等待周儒解惑。
周儒也是真把張錦當場自己人,關門弟子了,仔細解釋道:
「中平,你是老夫這些年最為看中的人,所以,更應當謹言慎行,以求穩為主!」
「你想,咱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能頂得住這馬前之卒的風險嗎?」
「再者。現在咱們的人再出挑,讓陳元慶抓到了把柄,會不會恨死了咱們,日後,便再無緩和餘地了?」
「恩師,您的意思是」
張錦終於明白過來,忙是瞪大眼睛看向周儒。
周儒盡在掌控的淡淡冷笑:
「中平,放心吧。此事,有的是人比咱們更着急!就算日後陳元慶真被刺死了,這最後動手的命令,也決不能是從咱們口中下達的!懂了嗎!」
張錦徹底明白過來。
什麼叫老辣?
這便是啊。
哪怕是處在這等可怕的對立之下,周儒都留着餘地和後手,沒把陳元慶得罪死了。
甚至。
他之所以故意暴露出趙夫人孔玲之事,未嘗沒有給陳元慶提醒的意思啊。
但張錦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個關鍵點,忙道:
「可是恩師,這建議,畢竟是您提出來,就怕那陳小麻子是非不分,因此而記恨上您啊」
「哼。」
張錦頓時冷笑:
「中平,這就是你們這種自幼便飽讀聖賢書的天之驕子最大的毛病,總是小瞧天下英雄!」
「你放心,那陳元慶比你想的更精明無數倍!你犯渾,他都不會犯渾的!他的志向,絕非是你能想像!」
「恩師,您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張錦一個機靈。
周儒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遞給了張錦。
正是王龍場寫給他的奏報。
「亞,亞洲牧?」
張錦很快便看完了,止不住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道:
「恩師,這陳小麻子真是,真是」
他很想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陳元慶,但就是他的文采,一時卻也想不起來了,只能是眼巴巴看着周儒。
但很快。
張錦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忙道:
「恩師,那,那咱們以後又該如何跟這陳小麻子相處?若不想得罪他,咱們就犯難了呀。」
「哼。」
周儒淡淡冷笑:
「中平,你須記得一件事。在其位,謀其政!」
「你既然處在現在的位置上,在明面上,怎麼出招,怎麼狠毒,都是各為其主,都是自己的本分!」
「但是,那些見不得光,永遠無法放到明面上的東西,哪怕你是其中參與者,甚至是主導者,也永遠不要想着去一錘定音,想着靠此來立功!明白了嗎?」
張錦聽到這話周身早已經出了一層白毛汗,但此時他卻也是大徹大悟!
終於明白,為何他恩師周儒縱橫朝堂這麼多年卻不倒,並且穩坐首輔寶座十幾年了!
這才是真正的『為官之道』啊!
忙深深跪伏在周儒面前:
「恩師,學生銘記於心!」
…
隨着鎮海城的鏡子等玻璃製品在京師城大獲成功,沒多久,南京,江南,蜀地,甚至是關外的天狼人那裏,鏡子都是火爆異常!
范大、范二、董爺董立柱他們這些代理商,一個個都是賺的飄滿缽滿,羨煞旁人。
發展到現在。
整個大運哪家青樓不用玻璃製品,特別是沒有鏡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