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一般都躺床上聽。」宗世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裏面還有什麼說頭?」
趙興指了指下了天壇的兩人:「凡看到皆為觀禮者,如果回禮則表示認可,舞師樂師的法術會有所精進。」
「我猜她們兩人也要來我們這行禮的,你回禮就是給了個面子,不回禮也無妨。」
「觀禮者的層次和賞析能力越高,舞師和樂師從表演中獲得的反饋就越多,如果還能給東西,那她們的反饋就更多,當然這也有個上限。」
得香的這批人,比廣場上強一籌,柳沐晴和陸倩自然不肯放過。
果不其然,下來之後,就跑到了這邊,對着宗世昌這一群人行了一禮。
趙興覺得這兩人表演得還不錯,拱了拱手,算是給兩位點了個贊。
陸倩一直盯着趙興,見到對方拱手回禮,撇了撇嘴。
這傢伙雖然可惡,但還算懂禮的。
要是他能把雀翎法衣還給自己就好了。
其餘人也都給面子,畢竟這兩位也是郡望之家出身,又和宗大少認識,紛紛回禮。
別人的回禮都很正經,宗世昌卻是從懷中掏出銀票朝着陸倩和柳沐晴揮手:「兩位小娘子好活,看賞!」
陸倩看着宗世昌過來,牙齒磨動,恨不得給他兩拳,但終究是忍了下來,咬牙道:「宗世昌,謝謝你啊!」
「這話聽着不誠心吶,頭彩不給你了。」宗世昌笑嘻嘻的把銀票遞給陸倩,對柳沐晴則是把銀票摺疊,插進髮髻中。
柳沐晴則是復行一禮:「多謝宗公子。」
「柳姑娘不用客氣。」宗世昌還十分正經的拱手,聲音也變得溫和許多。
待兩人走後,趙興用肩膀撞了撞宗世昌:「伱鍾意這位柳姑娘?」
宗世昌回過頭道:「這麼明顯?」
趙興嗤笑一聲走開:「你眼睛都要長人家身上了,當別人傻啊。」
宗世昌喃喃自語道:「是啊,連你都看出來了,為什麼柳姑娘卻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這麼一會的功夫,天壇廣場剩餘的兩柱香被人搶走。
其中一人名為顧風,手持弓箭,銀光閃爍,周圍還跟着四五人。
對上趙興的目光後,顧風臉色微變。
他正是白天攻擊趙興,欲要搶奪靈秀的弓武者,只是沒想到,趙興竟然進步這麼大,吸收了三份靈秀之後,連曹秋水都比了下去。
想了想,顧風終究沒有繼續前進,排在了後面等候。
最後一炷香的獲得者,是一名機關師,他身邊跟着兩頭形似老虎的機關獸,機關虎獸有兩米多高,嘴中獠牙伸出兩尺,寒光瀲灩,十分不凡。
老虎的身後,還跟着四頭小型機關獸,模樣古怪,仿佛蜥蜴一般。
「三階上品的機關獸?還是六頭?」趙興看了看,頗為意外。
工家的機關以法陣驅動,而機關獸是其中最難學的技藝。
和草人法不同,機關獸可以一直存在,有較高的靈性,甚至可以施展隱藏在體內的法術。
但草人卻有時效性,無法一直存續,低階時也沒有靈性可言。
不過草人法不挑食,一把枯草也能施展,可以就地取材,省時省力。
機關獸的材料則更加昂貴,還需耗費時間精力去研究法陣。
「這人叫胡陽,二十出頭竟然能做出三階機關獸,簡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該說不說,工家吏員真讓人羨慕,能做出這麼強大的機關獸,比草人強多了。」宗世昌道。
「我一點不羨慕。」趙興搖了搖頭。
「趙兄,別嘴硬。」宗世昌虛着眼道:「摸着良心說話。」
「你剛才說他多大?」趙興問道。
「二十出頭,沒打聽錯的話,應該是二十一。」宗世昌道。
「你看他像二十一嗎?」趙興問道。
「」宗世昌看着胡陽那明顯的抬頭紋和眼角紋以及黑眼圈,張了張嘴。
「你再看看他的頭頂,還有頭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