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諸位了,你們來得正好。」梁鵬見狀,笑着招呼了下,指了指莫小虎,「這位就是我所提的那位同窗,也省的再麻煩了,直接帶走就好。」
啊?
莫小虎聞言,只覺一道晴天霹靂落在頭上。
原來左相大人派他們幫你辦事,要辦的就是「我」嗎?
你這告狀的速度也太快了,都不隔夜的啊!
說時遲、那時快,那麼一瞬間,莫小虎渾身的求生欲望都涌到了一處,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梁鵬,看在咱們同窗看在我昨天我還請你吃飯了吶,你就饒我一命吧!」
他腦子裏的念頭瘋狂轉動,本想說看在我們同窗那段時間的情誼,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那時候對梁鵬可不算太友善,現在提起來不是送死嗎?
於是他又想說看在我爹我大伯的份兒上,可再一想,自己家族那幾個了不得的長輩,在人家的左相父親面前是個屁啊?
提和不提能有什麼區別。
最後只能說出一句,我還請你吃過飯吶。
「放心。」梁鵬拍拍他肩膀,說道:「找你過去不是為了殺你,只是了解一下情況,只要你乖乖配合刑部的調查,自然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真的嗎?」莫小虎一時間有些茫然。
他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調查的,他畢竟年紀也不大,這些年來除了這次企圖在科舉舞弊之外,犯過的錯無非就是欺壓同窗、調戲女子、打架鬥毆、欺男霸女、殺人放火
這樣一想,他更慌了。
可是刑部的官差也不由得他掙扎,看他有一絲不想走的苗頭,直接刀鞘掄起拍在後腦,將他打得暈死過去,拎死豬一樣就拎走了。
「諸位慢走。」梁鵬恭送道。
那些對旁人凶神惡煞的官吏,對梁鵬則是滿臉堆笑,「哎呦,梁公子您快回去吧,以後有事不用相爺招呼,您直接吩咐我們就行。對付這等貨色,都多餘知會相爺。」
莫小虎這一去,再想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梁輔國有心借題發揮,自然要由他這條線一路追查上去,就像當初從一個甄常之案開始,任誰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把整個工部都掀翻。
這一次,恐怕也不簡單。
其實梁鵬也不太知道梁輔國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是他知道以左相過往的路數,絕對會這樣做。而他可以從中找到機會,為自己攫取利益,這才是最重要。
轉回身,他關上門,回到院子裏。
就見李彩雲在房門口問道,「怎麼啦?」
「沒事的,娘。」梁鵬微笑示意她寬心,道:「有個同窗來找我,結果被刑部的人抓走了。」
「犯什麼事了?」李彩雲道:「你可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你性子單純,別被帶壞了。」
「我知道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娘你不用操心了。」梁鵬道:「昨天讓你練的那個功法,你有好好看嗎?」
「唉。」李彩雲嘆一口氣,「誰能想到一大把年紀還有這一出,我也看不進書啊,一看就想睡。」
原來昨日她說頭暈之後,梁鵬用真氣替她檢查了一番,發現李彩雲不適的原因居然是她也產生了氣感!
哪有快五十歲才覺醒的鍊氣士,不用說,這自然是悟道樹的功勞。
「修行有沒有成無所謂,能稍微延年益壽也是好的。」梁鵬道:「只是此事千萬要保密,否則可能會被人猜到咱們家有什麼奇異,引來有心之人覬覦的。」
「娘知道。」李彩雲眼睛一橫,「誰敢打聽咱們家的事兒,我給丫兒嘴巴子撕爛!」
「這小子再敢說什麼放肆的話,我拼着中止試煉,也要進去給他嘴堵住。」楊無歧忿忿道。
此時的畫幕之中,梁岳和聞一凡已然漫步到了城牆上,幽幽夜色,反倒為兩個人之間平添了幾分迷濛氣氛。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可輪不到咱們當老人的來反對。」風道人見狀也是忍不住笑。
雲禪師則道:「何況你還不是直系長輩,人家聞姑娘的師尊可是登雲子。」
「別人誰都行,王汝鄰的徒弟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