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眾人還有些納悶,為何簡單的擂台賽要在城外單開那麼多區域。如今經過梁岳一問,也才恍然大悟。
七座旗台只是他們的目標,而在旗台之下,整片區域全都是戰場的一部分。
領略到這一層,那相互之間的戰術對壘就很重要了。
譬如我實力很強,一個人打贏了擂台,要去另一座旗台挑戰。可中間路途極可能有兩三個人在埋伏着我,那我根本沒有挑戰的機會,單打獨鬥再強也沒有用。
同樣如果安排人埋伏在過點,若是一無所獲,反而讓對方有了調息的機會,影響了擂台上的挑戰,那更加得不償失。
這中間的博弈,需要他們到時再去考量。
「你們能自己領悟到這一點就很好,不然待會兒我也要對你們講的。」徐占鰲笑道:「我們繼續來看九鞅的人馬,之後再去現場觀察地形。」
說罷,他又接着介紹起下一個鞅人。
「接下來是土雉部的又一個天才,幼麟榜第十四,名喚陳芝鵬。他是一名武者,據說他與鄔騎龍、蘇幼鵬三人交情甚好,曾共同遊歷,到時候他們之間的配合要多加小心。」
如果存在團隊作戰的可能,那這種默契很高的小團隊就很需要注意。
在修為差距不大的情況下,配合得好就很容易出現一加一遠大於二的情況。
「然後是幼麟榜第十八,九鞅水猿部的一個天才,名叫拔拓。」徐占鰲提起此人時,微微皺眉,「這人的經歷頗有些傳奇,你們誰遇到都務必小心提防。」
眾人也看着冊子上對他生平的介紹。
他年幼便資質出眾,可性情偏執,年少時與人爭執便滅人滿門。父母要將他送歸法辦,他直接殺父殺母,連帶着將兄弟姐妹都殺了,孤身遠遁。
九鞅各部聯合通緝他數年,又被殺了不少緝捕人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出動了一位大宗師才將他生擒。
結果一看他年歲,才十七歲出頭。
在幼麟榜上靠前的修為還是次要,主要他真的是天生殺人狂,為了埋伏一個仇家可以躲在沼澤里三天三夜,就為了等對方策馬經過時竄出來一刀,將對方從下向上捅穿。
別問萬一對方不經過怎麼辦,因為他換了七八個類似點埋伏才終於蹲到了對方。
這介紹看的在場眾人都是屁股一涼。
相較於那種實力超強但光明正大的對手,這種陰暗殺胚才是所有人最不愛面對的。
可鄢神兵看着卻是嘴角噙笑,仿佛頗為欣賞一般,輕聲說了一句,「這人有點兒東西。」
或許在殺性上他不能理解對方,可是在策略手法這方面,他深感遇到了同道中人。
「確實。」梁岳說道:「看他做的這些事情,感覺他也能愛吃清蒸黃鼠狼。」
「最後一人,是九鞅木狼部的一位小姑娘,年僅十六歲就已經在幼麟榜排名二十四,名叫狼蝶。」徐占鰲又道。
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曾經就屬於九鞅木狼部,由於緊鄰天峽關,木狼部也是對胤朝襲擾最多的部族。
來去如風木狼飛騎,一度是胤朝西北百姓最痛恨的人。
後來牧北帝反攻時直接將木狼部滅了,才有了如今九鞅只剩八部的局面,胤朝人對木狼部的恨也煙消雲散。
屬於是一滅泯恩仇了。
只是要殺光一整個部族的人畢竟不可能,剩餘的大批木狼部族人只是被驅逐到了鞅土深處,散入了其餘八部之內。如今木狼部的王帳仍在,只是沒有自己的領土,昔日的狼王,成了如今的喪家之犬。
「與蕭目雲一樣,她與人交手的記錄不多,有關的情報也少,但既然能在這個年紀代表九鞅出戰,那就肯定有她的強悍之處,不可掉以輕心。」
九鞅的隊伍中有兩個女子,一個就是秘術師蕭目雲,另一個就是這十六歲的小姑娘,狼蝶。
尤其是後者,幼麟榜排名在她之上的人,九鞅不是沒有,可既然是讓她出場,那她肯定就是更強的那個。若有人敢輕視她們,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
「嘿嘿。」圓生和尚笑道,「估計九鞅那邊現在也是這樣研究我們的,每一個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