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言一出,滿朝譁然。
無數目光,射出古怪的神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劉伯溫。
開什麼玩笑!
建州女真,犯我大明?
多大個膽子啊!
這算哪門子的天象
「哦?」可是寶座上的朱元璋,卻眉頭微挑,眼神中射出銳利的光芒,正色道:「先生可否細細說來?」
「啟稟陛下!」劉伯溫既然早有準備,當然早就籌措好了說辭,只是略一沉吟,便在無數古怪的眼神中,鎮定如恆,拱手繼續說道:「自古天象變幻,氣勢共鳴;昨夜,臣夜觀星象,見北域天空暗淡,隱有血光,驟變莫測,分明預示建州女真未來必有大軍南侵,禍患難量。若不未雨綢繆,恐將動搖國本。」
竟有此事!
朱元璋忽地從寶座上站起身來,幾步便走到劉伯溫面前,目光深邃且嚴肅,沉聲道:「先生所言,不敢輕忽!卻不知有何妙策,能夠解我大明危患?」
劉伯溫從官袍中取出一份早就寫好的奏摺,雙手遞了過去,肅容道:「陛下,老臣認為,應當立刻加強遼東防務,厲兵秣馬,嚴密提防建州女真等勢力的發展擴張,以削弱其實力,防止突發之戰。」
「此外,我大明應當儲備糧草,訓練精兵,派遣得力大將鎮守北方,為了未來的防禦做好全盤謀劃」
「先生言之有理。」朱元璋點頭稱善,沉吟道:「劉先生深謀遠慮,真乃我大明之福。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有劉先生掌控天象,我大明必能趨吉避凶,永固江山。」
「傳朕旨意!即日起,按照適才劉先生所言,加強邊防,鎮撫武將,同時儲備糧草,加強軍隊實力,養精蓄銳,以待」
「陛下!」
魏國公徐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聽出來了,你倆擱這一唱一和呢?
聖上啊,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會對那個小小的建州女真起了殺心,但那真的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個落後的部落,哪裏值得大明正眼看一眼?
又是儲備糧草,又是厲兵秣馬,又是養精蓄銳的
建州女真他們配嗎?
陛下!您不願意裁撤軍隊,大可以直接說,真的不需要樹立這麼一個可笑的假想敵。
更何況,如今天下已定,四方平穩,本就該到了與民生息的時候,哪有總想着打仗的道理?
我身為大明臣子,該站出來說話了!
徐達文武雙全,雖然是大明第一名將,卻並不是窮兵黷武之輩,今日本來就有勸諫的想法,這會兒聽劉伯溫滿口胡言,顯然是出自陛下的授意,徐達終於按捺不住,越眾而出。
哦?
朱元璋被打斷說話,似乎並不生氣,目光直接落向徐達,微笑道:「天德有何高見?」
「陛下,過于謹慎了。」徐達雖然對皇帝的想法不認可,但作為臣子不可能直說,只得先向皇帝拱了拱手,然後轉向誠意伯劉伯溫,有些不滿地說道:「劉先生意思是說,我大明未來的威脅,是來自建州女真?」
「正是!」劉伯溫心想你現在這個表情,跟我昨晚一毛一樣,但我只是個工具人,你應該懂的。
呵
徐達臉上閃過一抹輕蔑,對着朱元璋正色道:「若是如此,臣徐達不才,原再次披掛上陣,率領我大明精銳之師,直搗黃龍,把那建州女真覆滅,也就是了。」
哈哈哈!
天德這是真的急了
朱元璋心中好笑,知道這位老兄弟已經上了勾。
建州女真,太小太小了!
若是直言攻打,以皇帝之尊,甚至有點丟人。
所以繞這麼個圈子,讓這些急於撤軍的大臣主動請纓,想必可以一戰功成。
只是,力度好像還有點不夠。
咱,再刺激刺激他。
朱元璋念頭微動,皺眉道:「天德,不可大意啊!劉先生既然從天象中看出端倪,說那建州女真乃是大明未來之心腹大患,想必是個勁敵。」
「我大明連番征戰,銳氣不足,再加上勞師以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