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留着她,有別的用處,才遲遲沒有動手殺她的吧。」
姜啟盛還沒有說話,風鶴歸卻先開口了。
「你沒猜錯,他方才問我,送『碧血劍譜』的人,到底是誰。」
聽了風鶴歸的話,獨孤昭月雙目微眯,冷哼了一聲,道:「你就這麼想,查出蕭山潼父親的身份?」
姜啟盛面無表情,道:「蕭山潼的父親躲在暗處,攛掇我父皇,做出迎娶你,這種荒唐決定。若不趕快把他揪出來,再............」
獨孤昭月的笑聲,忽然打斷了他。
姜啟盛聽着她刺耳的笑聲,有些不悅,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笑什麼?」
「你也知道,這個決定很荒唐啊,難道姜白,就不這麼覺得嗎?」
姜啟盛皺眉,瞪着她,道:「獨孤昭月,你什麼意思!」
風鶴歸嘴角上揚,饒有興致地,看着面前的兩人,道:「在臨死,能看見狗咬狗的畫面,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獨孤昭月和姜啟盛,也明白風鶴歸如今已是黔驢技窮,因此也並未把她的挑釁,放在眼裏。
姜啟盛瞪着獨孤昭月,沉聲再次重複了,方才的問題,道:「獨孤昭月,你說,你什麼意思!」
獨孤昭月挑釁一笑,道:「雖然是蕭山潼的父親攛掇,但最後的決定權,在姜白手上。與落冥淵聯姻這個決定,人人都知道荒唐,可姜白卻義無反顧的接受了。哈哈哈哈--------」
姜啟盛聽到她,居然敢當着他的面,羞辱自己的父親,不禁怒氣上腦。
獨孤昭月看着他拳頭上,暴起的青筋,繼續說道:「不知姜白是不是,許願讓你復生,而付出了代價,這智謀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身體狀況,也急轉直下,說不定就快撒手人寰了。我看,你這個太子也差不多,該繼.............」
唰---------
只見面前劍光一閃,獨孤昭月偏身一躲,姜啟盛刺出的長劍,擦着她耳旁的髮絲而過。
一截斷髮,緩緩掉落在,獨孤昭月腳邊。
斷髮落地的瞬間,獨孤昭月掌中長劍,也出現在了姜啟盛的胸前!
雙方劍招瞬息萬變,劍身相撞,火花四濺。
劍影糾纏交錯,那一高一矮兩道人影,跳躍起伏,飄忽不定,此時還仰身躲劍的人影,下一秒,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另一端。
兩人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帶水,只聽一陣劍鳴聲不絕於耳。
他們四周,似乎形成了一道看不見,摸不着的威壓,挾帶着一陣勢不可擋的颶風,猶如高如天際的山巒,迎面壓來。
站在一旁的兵卒,看着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雙方之王,瞪大了眼睛,想上前勸架,可稍稍靠近一點,就被他們出招,而激起的劍風,逼得跟本無法靠近。
「大哥,快住手!」
姜風明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在了姜啟盛的背後。
他伸出手,準確無誤地,從兩團根本看不清的殘影中,抓住了姜啟盛的手腕。
姜啟盛長劍懸在半空,手腕被一旁的姜風明牢牢抓住。
獨孤昭月見狀,也不再繼續出手,收回掌中即將刺出的長劍,退開了去。
姜啟盛的怒氣,似乎並未因為,方才的打鬥而平息。
「你居然敢詛咒我父皇,你............」
若不是姜風明攔住了他,看樣子,姜啟盛還會衝上去。
獨孤昭月看着他,冷笑道:「落冥淵因他覆滅,我的父王,母后之死,皆是拜他所賜。」
姜啟盛聞言,愣了一下。
姜風明垂下了腦袋,似乎有些愧疚,因此不敢去看獨孤昭月。
獨孤昭月沉聲道:「我父王待姜白不薄,田宅,地位,官位,金錢,一個不落的賞賜給他。可他,就是用這種方式,報答落冥淵的。而我,只是說他該死,你就這樣氣憤,呵呵,無論怎麼看,該憤怒的,都應該是我吧?」
軒朝如今雖然國力強盛,但建國背後的故事,卻着實不敢恭維。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