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活屍張牙舞爪,朝姜啟盛衝去。
姜啟盛絲毫不慌,只是抓起了地上,方才被他殺死的苗疆將士屍身,以屍身當盾牌,擋住了活屍。
活屍瘋狂地在屍身上啃噬着,姜啟盛手一甩,那屍身連同撲在上面的活屍一起,被甩了出去。
姜啟盛每朝前走一步,就有無數軒朝將士衝出,揮動着兵刃,為他清理擋在前面的苗疆人。
姜啟盛踩着苗疆將士的血,一步一個血腳印,不緊不慢,踏上了通往高處城牆的樓梯。
施德善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瞪着姜啟盛,憤怒的質問,就像野獸的低吼。
「軒朝與落冥淵結怨已久,前段時間,更是出了血色婚宴之事,沒想到為了攻下苗疆,你們居然也會有合作的一天!」
姜啟盛仿佛像,聽到了一個離譜的笑話一樣,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誤會了,我只是聽說石鶴投靠落冥淵,親衛隊中,只剩下了龍知羽和楊聽寒區區兩人,遲早會被你發覺有軒朝臥底。倒不如出其不意,趁你還沒真的發覺之時,就主動出擊。」
施德善怒極反笑,雙手一開一合,開始鼓掌。
啪啪啪--------
「好,好啊,你和獨孤昭月一起對苗疆發起攻勢,看來今日是不攻下我的王城,不罷休了?」
姜啟盛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輕晃動着掌中長劍,急不可耐道:「如今也算歪打正着,落冥淵大軍在前,軒朝將士在後,從王城偷襲,你苗疆氣數已盡,若你乖乖伏誅,我可以考慮,留下你王城中,百姓的性命。」
施德善面無表情,她嘴角抽搐,道:「我只問最後一個問題,邊境那邊沒有戰報傳來,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忽然從從王城憑空出現的?」
姜啟盛得意一笑,道:「事到如今,告訴你又如何?楊聽寒在王城內臥底這麼久,一條通往王城的密道,還是挖的出來。」
施德善依舊還是面無表情,只陰測測地望了遠處,正跟龍知羽纏鬥的楊聽寒一眼。
「好,好得很啊!多說無益,動手吧。」
源源不斷跑上城牆,前來支援的苗疆將士,被忽然竄出的軒朝將士截住。
他們堵在那,唯一通往城牆高處的樓梯口,仰着脖子,大喝着揮動沾血的兵刃,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我看還有哪個不要命的,膽敢上前一步!」
「有大爺我守在這,你們苗疆人,別想再上去一個!」
「滾開--------」
可苗疆將士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因為他們幾句威脅,就打退堂鼓?
兵刃相撞聲,將士負傷慘呼聲,一時間不絕於耳。
底下戰況激烈,城牆之上的戰況,也愈加白熱化。
一會兒,軒朝將士被一腳踢了下來,又一會兒,苗疆將士被長矛刺穿腹部,接二連三的屍身,源源不斷地從城牆之上扔下。
姜啟盛偏身一躲,避開施德善迎面扔來的一隻毒蟲。
他低頭看着地上,不斷蠕動的毒蟲,直接伸出腳踩死,道:「如今苗疆親衛隊,也只剩下龍知羽一人為你賣命,其他援兵又被堵在樓梯口上不來,可想好遺言了?」
施德善一邊伸手往懷中掏去,一邊冷笑道:「你軒朝十二大內高手,直接聽命於皇族,平常雖然出手的少,但如今也就剩下七個,每次出手,總會被人殺掉幾個,這樣脆弱不堪,也好意思帶到戰場上來。」
姜啟盛沒有說話,見她沒能從懷中掏出毒物,知道她現在是彈盡糧絕,只能用兵刃迎戰了。
可大內高手卻被她那句話,氣的不輕,紛紛舉起兵刃,朝施德善衝去!
施德善早有防備,身形一晃,掌中環首刀避開雙鉞鉞鋒,朝孫寅虎手腕砍去!
趙丑牛形如鬼魅,不知何時繞到了一旁,冷不丁一棍伸出,頂在了施德善的後腰。
施德善只感覺一陣劇痛,從後腰處傳來,痛楚瞬間蔓延至全身,當下站立不穩,從高處落了下去。
其他正浴血奮戰的苗疆將士見狀,立即拋下了面前的敵人,前赴後繼地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