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雖小,聽到這話的眾人,心裏卻一咯噔。
獨孤昭月面色一沉,道:「查出是誰做的了?」
「是軒朝大內高手!」
去往暗箋秘谷才幾日,軒朝就迫不及待的,在背後搞起了小動作。
燕小芊看着獨孤昭月陰沉的臉色,欲言又止,猶豫半天后,還是開口道:「在香玉樓被燒之前,我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暗箋...........暗箋王君偷養怪人。」
這件事,雖然獨孤昭月已經親眼見證了,但當這話從燕小芊嘴裏說出之時,臉色還是變得更加難看了。
獨孤昭月深吸了一口氣,道:「知道了,香玉樓被毀,你暫時先在這住下吧,但別讓太多人知道。」
燕小芊喜出望外,道:「多謝女王陛下。」
走出廂房,獨孤昭月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道:「你們都聽見了吧,有什麼看法?」
蕭山潼,江寒硯異口同聲道:「滅暗箋。」
一婢女迎面跑來,道:「女王陛下,軒朝六皇子求見。」
獨孤昭月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想起這人是誰。
看着她茫然的眼神,江寒硯上前低聲提醒道:「就是上次那個謊稱自己有『天仙冢』,非要見你一面的登徒子,名字叫姜凱雲。」
獨孤昭月這才想起,有這麼一號人,她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道:「就說我病了,不見客。」
那婢女見她不耐煩,有些惶恐道:「可是,軒朝六皇子帶了聘禮前來,說是前來求娶陛下。」
雖然知道姜凱雲是個不靠譜的色坯子,再離譜的事情,他也能幹得出來,但直接帶聘禮來落冥淵求娶,這事做的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獨孤昭月不禁覺得好笑,道:「姜白那個老狐狸,怎麼生出這個糊塗東西。」
「一同前來的還有軒朝太子,似乎不像是一時興起。」
蕭山潼皺眉道:「姜啟盛也不是會陪着姜凱雲一起胡鬧的人,他若前來,說明姜白已經同意了這事。」
獨孤昭月冷笑了一聲,道:「剛燒了我冥淵最大的花樓,又來求親,我倒要看看,軒朝到底想做什麼!」
..............
獨孤昭月遲遲不出現,姜啟盛不耐煩的手指,在桌面敲動。
也不知等了多久,獨孤昭月才姍姍來遲。
還沒等姜啟盛開口,旁邊的姜凱雲便一個箭步飛了出去。
瞧那架勢,若不是江寒硯擋在面前,他都要撲進獨孤昭月的懷裏。
「軒朝六皇子,見過冥淵女王。」
他雖是抱拳躬身,但一雙眼睛,卻始終在獨孤昭月身上。
獨孤昭月嫌棄地退開了一步。
姜凱雲兩眼放光,迫不及待道:「在下是前來向女王陛下提親的,我............」
獨孤昭月冷哼了一聲,打斷他道:「軒朝放火燒了我冥淵最大的花樓,這份聘禮還真是特別啊。」
姜凱雲一臉茫然,轉而看向姜啟盛。
姜啟盛見她已經知道了,也不準備隱瞞,當下道:「香玉樓膽大包天,敢抓我軒朝皇子遊街示眾,如此奇恥大辱,為何燒不得?」
「是姜凱雲突發色心,偷溜進花魁房間,他有錯在先,怎麼反倒成了旁人的不是了?」
姜啟盛嘴角抽搐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獨孤昭月卻繼續說道:「就算香玉樓遊街示眾一事做的太過火,但落冥淵就是落冥淵,我的地界,我的子民,豈容你說燒就燒?」
其實姜啟盛火燒香玉樓,也不單是為了跟姜凱雲出氣,他見話都說開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當道:「香玉樓被燒,花魁燕小芊不見其蹤,而當初遊街之時,江寒硯碰巧也在那裏。哪有那麼碰巧的事,莫不是............燕小芊是你的眼線?」
獨孤昭月撇了旁邊的姜凱雲一眼,道:「江寒硯雖是我親信,但我也不會幹涉他私下的生活,更何況,你們男人喜歡逛花樓,還用我來跟你解釋為什麼嗎?」
「獨孤昭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