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昭月率領落冥淵眾將士,打下了苗疆不少領地,在此之前還瓜分到了,東桃嶺大部分領地,落冥淵地界在原有的基礎上,也擴張了整整五倍之多。
她面帶着勝利者的微笑,進了馬車。
而此時,已經脫險的蕭山潼和江寒硯,也站在了馬車旁。
江寒硯站在馬車車窗前,輕聲問了一句,道:「女王陛下,我們現在就這樣回落冥淵嗎?」
獨孤昭月的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掀開車簾,道:「回落冥淵吧。」
雖然獨孤昭月的語氣平淡,但她的表情卻十分古怪。
獨孤昭月緊盯着江寒硯,對他眨了眨眼,然後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身後。
江寒硯當即心領神會,沒有半分猶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雙手一抖,袖中雙鈎掉落手中,飛身一躍,直接從車窗竄進了車廂!
蕭山潼看着眼前這突入其來的變故,一時間愣住了。
只見江寒硯衝進車廂的瞬間,一道閃着寒光的匕首,冷不丁從獨孤昭月背後伸了出來。
江寒硯想都沒想,就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獨孤昭月,緊接着鋼鈎出手,擋下了那迎面刺來的匕首!
匕首在離江寒硯胸膛還有一指距離之時,被鋼鈎擋了下來。
鋼鈎,匕首相交,迸出一道刺眼的火花!
另一隻鋼鈎順勢而起,去勾匕首。
可那使匕首的人,反應也很快,不給江寒硯任何繳械的機會,擋下收手,寒光一閃,刺了上來。
江寒硯手腕翻動,順勢封了匕首劍點。
獨孤昭月大喝道:「顧連竹在這!」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舉着兵刃上前,圍住了馬車。
唰----------
顧連竹只感覺喉前寒光晃動,再一回神,面前已赫然懸着數十道利刃!
蕭山潼劍指顧連竹,輕笑了一聲,道:「方才木鋒寒和施德善到處找你呢,原來躲在這裏啊。」
顧連竹雙目猩紅,脖頸上青筋暴起,一副困獸之鬥的模樣。
獨孤昭月揮了揮手,道:「先別殺他。」
眾人聞言,便齊刷刷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冷汗從顧連竹臉頰慢慢滑落,面前懸着的兵刃消失,他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
可他依舊緊握匕首,警惕地盯着獨孤昭月。
獨孤昭月卻不緊不慢地,把玩起了自己的頭髮。
她烏黑髮亮的髮絲,在白皙的手指上,纏了一圈又一圈,道:「顧連竹,此刻你的命懸在我手裏,你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嗎?」
顧連竹緊繃的身子,忽然鬆弛了下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相信你也聽過,前魔教教主有遺留下來的寶藏,這個傳聞吧?」
獨孤昭月反應很快,饒有興致的反問道:「難道說,這不是傳聞?」
顧連竹點了點頭,道:「而我,恰好知道這個寶物在哪裏。」
蕭山潼冷哼了一聲,沉聲道:「是從我母親那裏逼供得到的消息吧,說,魔教寶藏藏在哪?」
「暗箋秘谷。」
獨孤昭月停止擺弄髮絲的動作,道:「抓住他。」
江寒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走了他手中的匕首,下一秒,眾人一擁而上,將顧連竹死死壓在了地上!
獨孤昭月居高臨下地,看着不斷掙扎的顧連竹,道:「那就委屈顧嶺主,在落冥淵地牢暫住幾日。我親自去一趟暗箋秘谷,若讓我發現你撒謊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顧連竹動彈不得,又被壓的喘不過氣,斷斷續續道:「暗箋................秘谷那麼大,沒有我帶路,你不可能找的..................找得到。帶我去!」
獨孤昭月目光一沉,俯下身,森然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如今你被各方勢力和七俠盯上,一過邊境就會被發現,招來殺身之禍。你不過是想利用落冥淵的保護,助你順利去暗箋拿到寶物,好東山再起,我有沒有說錯?」
顧連竹的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