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大宅坍塌已經過去了二天一夜,木鋒寒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雖然影響不了正常行動,但挨餓得的滋味也着實不好受。
以蕭山潼那副皮包骨的身體狀態,估計已經不行了吧。
真可惜,就這麼簡單讓他死了,實在太便宜他了。
之前看中這個大宅,就是因為這底下有個地下空間,本想用於儲存些武器,卻不想現在竟然被困在了這裏。
不過好在,木鋒寒是知道出口怎麼走的,至於獨孤昭月和蕭山潼,就讓他們困死在這陰暗的地窖里,發爛發臭吧。
木鋒寒就這樣想着,繼續往前走着。
哐當———
失血太多,獨孤昭月有些拿不穩長劍,彩靈劍掉落在地。
獨孤昭月正想俯身去撿,卻猛然看見了不遠處的木鋒寒!
木鋒寒看看獨孤昭月,又看看蕭山潼,見蕭山潼還在喘氣,略微驚訝道:「以你的狀態,沒有水和食物,居然還能撐這麼久............嗯?」
他看着蕭山潼嘴角殘留的血跡和獨孤昭月鮮血淋漓的手腕,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木鋒寒陰笑地走上前,道:「蕭山潼,我忽然想到一個可以繼續折磨你的法子了。」
他突然竄了出去,狠狠一腳踢在了蕭山潼的腹部!
蕭山潼後背狠狠撞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木鋒寒抓着他的頭髮,迎面打了他一拳。
蕭山潼舊傷之上又添新傷,他很快變得鼻青臉腫,鼻血止不住的滴落在地。
可就算沒有鐵鎖的束縛,蕭山潼還是一如既往,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憑木鋒寒對他拳打腳踢,也不做任何反抗。
獨孤昭月怒喝聲從腦後傳來。
「木鋒寒,住手!」
木鋒寒偏身一閃,風輕雲淡地伸手抓住了鞭頭。
他陰測測地看着獨孤昭月,道:「放了那麼多血給他喝,弄的自己體力不支了吧?」
獨孤昭月拔出長劍,怒道:「我放不放血,跟你沒關係,你...........」
她方才一使力,弄的渾身開始冒虛汗,原本昏沉的腦袋也變得更加沉重。
但就是這一瞬間的失誤,被狡猾得木鋒寒抓到了破綻。
木鋒寒飛身一躍,瞬間出現在獨孤昭月面前,一掌打在她受傷的手腕上。
獨孤昭月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鬆開了掌中的長鞭。
木鋒寒鉗住她的左手,正欲乘勝追擊,可她右手一動,一道劍花頃刻間在木鋒寒面前綻開!
唰唰--------
劍花帶起的勁風撲面,木鋒寒的臉頰,胸口,肩頭霎時被劃傷,滲出血來,染紅了衣衫。
木鋒寒反應神速,趁着獨孤昭月還沒變換劍招之前,施展輕功一連退開了好幾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木鋒寒用大拇指擦去臉頰上的血跡,輕輕一笑,抽出了腰間長劍。
他哼着小曲,漫不經心地甩動着手中長劍,步步緊逼獨孤昭月,道:「不愧是藍瀟音的徒弟,若不是你失血過多,我可不敢用這麼冒險的進攻方式。」
獨孤昭月喘着粗氣,用長劍撐地。
眼前的場景似乎在扭曲,獨孤昭月看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蕭山潼。
「哈哈哈哈哈------」
木鋒寒大笑道:「蕭山潼已經被我玩成廢人了,你指望他能救你,還不如求求我,說不定你把我哄高興了,我有可能憐香惜玉也說不定。」
獨孤昭月對他怒目而視,輕蔑道:「求你?也不照照鏡子,你也配!?」
木鋒寒不知為何,忽然低聲笑了起來,道:「就是這種高高在上,輕蔑的表情。」
獨孤昭月不明所以,道:「什麼?」
就在獨孤昭月即將撿起腳邊的長鞭之時,木鋒寒忽然提劍沖了上去!
這傢伙,是想用近戰消耗我的體力。
獨孤昭月幾乎是在他衝上來的那瞬間,就意識到了他的意圖,當下腳步後撤,盡力拉開與他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