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瓔驚訝:「我們玄雲宗沒被報復吧?」
「自然沒有,你把他放了,他還想恩將仇報不成?
只不過各大宗門都來玄雲宗商量對策,大師姐跟在師尊面前忙前忙後的,哪裏有空理你?」
梵瓔沉默了,說起來,還都是她惹的禍唄
見她不說話,夭眉沒有好氣:「怎麼?不就是找些簾草嗎?
這種小事兒還需要大師姐親力親為?
我看你是佔着個師尊不知道珍惜,還霸着大師姐當家丁使喚!
沒看聞默師兄不高興嗎?
區區簾草,我給你拿來便是!」
夭眉哼了一聲,離開了。
梵瓔摸了下後脖頸,她怎麼把聞默師兄給忘了?
聞默喜歡大師姐,她確實要注意點使喚大師姐的頻率。
梵瓔靠在門邊坐下等夭眉,門外忽然響起細小的聲音。
接着是空中傳來靈力波動,陣法被侵擾的警示聲。
她穿上衣服,沒動,靜靜看着是誰膽子這麼大,敢闖塵淮佈下的禁制。
那人很明顯,靈力一般,試了好幾次,都被彈回到地上,最後還悶哼一聲。
梵瓔樂了:「誰啊?救我還是探視還是偷摸來教訓我的別的宗門弟子?」
外面沉默了一會兒,聲音移到一門之隔的距離。
「是我,你還好吧!」那人輕咳一聲,小聲道。
梵瓔扒着門縫,沒聽錯的話,是琉璃門弟子祁澤。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她和祁澤相識於上一場的試煉。
祁澤和她是兩類人,她是天賦異稟,修真極快。
祁澤是沒有任何天賦,全靠努力,但無論怎麼努力,在琉璃門眾多弟子中也是末流。
所以被安排照顧飼養靈鶴,在他們宗門經常被恥笑是個養鳥的鏟屎官。
試煉時,兩人都沒報名,卻都因為同門弟子陷害出現在試煉名單中。
祁澤幾次差點被甩出秘境,鬧得琉璃門弟子覺得丟臉,又惹得其他宗門弟子奚落嘲笑。
梵瓔便是這個時候把祁澤叫在身邊,兩人一起尋寶,一起完成試煉走出秘境。
祁澤從未得到那麼多靈石,梵瓔幫助他完成第一次試煉,並且成為了他的第一個朋友。
「我隨門主來的,聽聞你還被關着,想來看看你!」
「沒事,我很好,你不要試圖破禁制進來,這是塵狗佈下的,你修為不夠!」
她都出不去,別說築基期的祁澤了。
祁澤蹙眉:「狗」
好傢夥,他可不敢重複玄雲宗宗主的大名。
「你怎麼敢直呼你師尊名諱?」
梵瓔挑眉:「怎麼了?取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他是你敬愛的師尊,你怎麼」
祁澤有點不適應,梵瓔的狀態不太對啊,以前提起塵淮宗主,滿眼的崇拜和敬畏,怎麼幾天不見,就喚稱呼了?
「好你個大膽梵瓔,竟然敢對玄雲宗的宗主不敬?」
突然從天上落下三個人影。
祁澤立刻解釋:「不是的,你們聽錯了!」
「呵,你以為誰都是你堪堪築基修為,耳力微弱麼?
我們都是辟穀中期了,別說都在玄雲宗,就算出了這裏,我們想聽也是可以聽到的!
梵瓔膽大包天,放走九嬰還罵自己師尊是狗,這種忤逆宗門,目無尊長的弟子,不知道玄雲宗會作何處置?」
「是啊,試煉的時候,就看她出盡風頭,天賦那麼好,卻心術不正,哎呀,玄雲宗的宗主不知道會多傷心?」
「別說那麼多了,我們來不就是教訓她的嗎?忘了姚師姐和齊師兄因為抓住九嬰受了多大的傷了?」
「是啊,我們師兄師姐現在還躺在床上療傷,她倒好,竟然把那麼辛苦抓到的九嬰放了,雖然看到玄雲宗宗主對她的懲戒,但還是覺得輕了點!」
「動手吧,你們沒聽見她多麼混不吝了嗎?
恐怕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