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帝君緩緩步入朝堂,坐在帝椅之上。
「眾卿平身。」鄭淵抬了抬手。
「謝陛下。」
眾臣站直後,那名紫袍男子立刻 上前拜見道:「臣,泊江龍君敖晏參見陛下。」
「呦,原來是泊江龍君,真是稀客啊。」鄭淵顯得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一大早就來了這麼一個驚喜。
「陛下恕罪,臣自陛下登基以來一直困守泊江,最近才得以脫身。」敖晏再度叩首道。
「無妨無妨,你現在能來,朕就已經很高興了。」鄭淵笑道。
「陛下,昨日泊江龍君前去秋山道施雲布雨,結果遭遇埋伏北炎聯合大倭以及」聞青山將昨夜之事娓娓道來。
起初眾人還未在意,當提及駐守西境的雄武王也是其中一員時,百官才逐漸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雄武王楚原畏罪自殺,死前留下遺言,此事皆其一人所為,西境軍士和王府上下無人知曉此事。」聞青山如實說道。
緊接着,一杆黑鐵長戟落在大殿內,發出錚錚鳴響。
眾臣見狀,皆是忍不住瞳孔收縮。
此物正是當年楚家一脈被冊封為王時,天華太祖賜予之物。
乃是用天外玄金熔煉而成的一品上等神兵——裂天戟!
此物是雄武王一脈的家傳寶物,同時也是家主和王位的象徵。
「該怎麼處置西境楚家,還請陛下決斷。」聞青山拱手說道。
鄭淵一臉沉思,在腦中思考對策。
雄武王一脈據守邊關多年,曾經為了抵擋敵國入侵,主脈一支幾乎亡絕,所以歷代天華皇帝對這一脈都厚賞有佳,從未有過虧待。
可如今出了通敵這麼大的事,又如何能善了。
「陛下,此事你若有難處,可交由微臣處理。」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柱國公站出來道。
慕容楠面沉似水,心中卻已是烈火熊熊。
他與雄武王楚原乃是故交,以他的認知,無論如何都不會信多年的好友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可如今楚原畏罪自殺,真相不清不楚,他如何安心?
「國公想如何為之?」鄭淵問道。
「請陛下降道旨意,讓臣去接管西境兵權,臣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慕容楠沉聲道。
「准!」
鄭淵微微思考,便答應了下來。
畢竟西境楚家乃是王爵功臣之後,若不把事情查明就妄下結論,西境定會出現騷亂,而他也不好向眾臣和天下百姓交代。
其實楚原不論有沒有苦衷,但他通敵襲殺龍君之事證據確鑿,就算活着也難逃一死。
他也可以硃筆一揮,不問因果,直接削除王位,將其一脈斬盡殺絕。
不過事情太過撲朔迷離,他其實也想知道各種原委,所以這次就當是賣柱國公一個面子,便答應了下來。
「謝陛下!」慕容楠躬身道。
做完這一切後,鄭淵又將目光轉向敖晏,笑道:「龍君解決了秋山道的旱災,朕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呢。」
「陛下言重了,這都是臣該做的。」敖晏再度一禮,儀態上沒有一點傲倶,誠意十足道:「只要陛下不怪罪泊江一脈的失禮之事便好。」
「此事無妨。」鄭淵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這種失禮之罪可大可小,若是有意為難,自然是難以揭過,可如今見敖晏如此識趣,他自然也不會再怪罪什麼。
太和殿內,鄭淵和眾臣商議了一會朝政後,就準備下朝。
而此時,慕容楠卻又出面說道:「陛下,這柄長戟要如何處置?」
「裂天戟乃太祖所賜之物,可如今雄武王楚原身死」鄭淵沉吟了一下後:「罷了,先放置於寶庫之中,待事情水落石出後再做定奪!」
「陛下英明!」眾臣道。
「退朝!」
說完,鄭淵便快步離去。
而朝中其他官員,自然是齊齊朝着泊江龍君打招呼,也有人邀請他去喝酒赴宴。
敖晏初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