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急得團團轉:「鬼面人,您這是何故?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您這一哭,我心裏都亂套了,他們當真不是西域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哎,您別哭啊!這兩個人到底要不要信,您倒是給句話啊!」
鬼面人緩了緩情緒,眼裏閃着淚花站起來看向玉九兒,那炙熱的眼神讓玉九兒的心莫名其妙漏跳一拍,她倒退一步,舌頭有些打結道:「干,幹什麼?沒見過美女嗎?」
鬼面人自覺失態,趕忙低下頭解釋道:「我是喜極而泣!這下,我們總算有幫手了!你們當真厲害,居然能偽裝成西域人的模樣?這往後,我們的行動就更加方便了!」
說着扭頭對老胡頭斬釘截鐵道:「他們可信!」
「你,信我們了?」玉九兒還傻傻問道。
鬼面人將目光對準玉九兒,眼底滿是慈愛:「信!你這容貌,我縱使誰都不信,也不會不信你!」
老胡頭對鬼面人的決策有些微詞,僅憑容貌就完全信任,委實有些草率,不過,鬼面人的決策向來不會錯,既然他都信了,他也不得不信。
「功夫不錯!」鬼面人看向君墨,貌似很高興,繼而將所有的組織機密毫不保留全倒出來:
「我們的地下組織分別為沿海奴隸地下組織和海域奴隸地下組織,海域那邊的奴隸是早年被西域人抓過去的陰山人,他們都是有手藝的能人異士,在那邊偶爾可以自由活動。
而我則是兩邊的聯繫人,我們這幾年都在努力了解西域內部的情況,想辦法拯救海域兩邊的奴隸。
這老頭叫老胡頭,在西域沿海幫西域人收糞倒糞,每日遊走在西域沿海各大小將領府邸之間,是為數不多可以自由活動的人,也是情報傳遞的主要人物。」
人家都這麼有誠意了,君墨也沒藏着掖着,坦言道:「本王是大東朝靖王!此次因大東朝朝堂變故被貶陰山縣,本王想將這沿海一帶收回,擴大原本屬於陰山的地界。」
君墨說着抓過玉九兒的手捂在自己的大掌中給她取暖,她剛剛用冷水洗臉,手凍得通紅。
鬼面人見君墨的動作,冒昧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關係?」
君墨簡單介紹:「這是本王的王妃,也是陰山縣的女縣令——玉九兒!」
「你是縣令?你一個女孩居然能當縣令?那你哥哥呢?」鬼面人說完猛然意識到口誤似的,急忙解釋,
「我也是聽人提起,陰山前任縣令有一對雙胞胎,我還以為是哥哥當縣令呢?沒想到卻是妹妹接任縣令?」
「我哥哥已經去世多年!」
「什麼?」
鬼面人眼底出現悲痛,那傷痛還如此真切,即使隔着面具,玉九兒都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濃烈悲傷。
可為什麼呢?
不過,鬼面人很快恢復冷靜,讓玉九兒一度以為是她自己產生了錯覺。
只聽鬼面人訕訕解釋着:「那孩子小時候我還有幸抱過,多好的孩子,英年早逝可惜了!」
玉九兒詫異問道:「你也是陰山人嗎?那你為何會出現在西域沿海,還偽裝成西域人呢?」
「不,不是,我是大東朝別處的人!」鬼面人有些着急解釋着,
「我對西域人搶佔我朝領土深惡痛絕,便潛入西域沿海,伺機拯救奴隸,沒成想卻在一場大火中毀了容貌。
不過也恰好這樣,這容貌醜陋,看不出是哪國人,我剛好可以瞞天過海,假扮成西域人,在海域兩邊自由來回,方便傳遞消息。」
「哦!」玉九兒一看就知道他不老實,這人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不過既然人家不肯說,她也不好多問,總歸不是敵人。
玉九兒接着道:「其實說來我很慚愧!我第一次來西域沿海救過一批奴隸回陰山縣,當時年少輕狂,還答應過他們會儘快再來沿海幫他們救親人回去,可一晃五年過去卻依然沒能實現。
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拼一次,讓我陰山百姓都回家,讓西域人還我河山!」
「好!有志氣!我們團結一心還怕他什麼西域鬼!」老胡頭喜笑顏開,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幫助,奴隸運動的勝利指日可待。
君墨告訴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