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憶走了,帶着母親大人的涼夜劍,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燃望着她的背影,總結出了一句話:
女人,
你的名字叫無情。
返回家中後,陸燃便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雖然有點先斬後奏的意思,但身為一隻羊崽子,他自然知道亡羊補牢的重要性。
可惜的是,母親似乎很忙,沒接電話。
懷揣着忐忑的心情,陸燃一直修煉到傍晚時分,電話才嗡嗡作響。
「媽。」陸燃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母親的聲音依舊溫柔,其中帶着絲絲關切。
很難想像,這種語氣出自劍一信徒之口。
其實,陸燃曾感受過,母親對待陌生人的態度。
那是農曆七月十六清晨,陸燃曾借用大夢魘的手機,給母親打電話報平安。
電話里傳來的冰冷聲音,聽得陸燃都快凍僵了
直至他表明身份後,冰雪才雪融,她的嗓音才溫柔下來。
「燃燃?」
「媽,我跟你說個事.」陸燃組織了一下語言,「那把涼夜劍,我借出去了。」
「哦?」喬婉君頗為詫異,「這麼快就有心儀的人了?」
「沒沒沒。」陸燃趕忙狡辯,「我是借出去,不是送出去,她還得把劍還給咱呢。」
「呵呵。」喬婉君一聲輕笑,不置可否。
借?
這一把涼夜劍,不僅價格不菲,更承載着特殊的意義。
就算是借,陸燃會借給普通朋友麼?
當然不可能!
喬婉君很清楚,有資格從陸燃手裏借到這把劍的人,也一定有資格,將劍永遠留在手裏。
「真的啊。」陸燃趕忙道,「我有個隊友,被神明召喚,去外地進修了。
她出身普通家庭,用的還是學校獎勵的白虹劍。」
喬婉君頗為詫異:「被神明召喚?」
「是啊,真是不可思議。」陸燃也是很難理解。
喬婉君思忖片刻,道:「姜如憶?」
陸燃疑惑道:「媽媽認識她?」
喬婉君淡淡道:「元夕很喜歡她,回家後一直說個不停。」
「哦」
「她想把劍留下麼?」
「我就是跟你匯報一下,姜如憶不知道這把劍代表什麼,而且我也沒想那麼多。」陸燃連忙道。
喬婉君聲音輕柔:「伱不小了,就快十八歲了。」
陸燃:「.」
誰說到了領證的年齡,就非得結婚啦?
這世上的光棍多了去了,不也都活着呢嘛~
喬婉君似是察覺到了陸燃的窘迫,輕聲笑着:「既然我把劍留給了你,你就有權處置它。
只是,當你確定要把涼夜劍送給某人的時候,可以跟我說一下。」
陸燃:「一定!」
喬婉君叮囑道:「十五的時候關好門窗,別讓媽媽擔心。」
陸燃:「這一次,我一直待在神龕前,你就放一萬個心!」
「嗯。」喬婉君輕聲應着,掛斷了電話。
陸燃盤腿坐在神龕前,將手機放到身側的地板上,再度修煉起來。
這天夜裏,姜如憶還在群里冒泡來着,告知眾人她已經抵達、一切安好之類的。
再然後,姜如憶說要閉關,她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剛剛熱鬧起來的小群,就此沒有了活力。
從幾人發的文字內容上,陸燃能看出來,鄧玉堂心中羨慕得很,對姜如憶也是滿懷祝福。
田恬則是最傷心的。
雖然她的話語裏也滿是祝福,但她都不發顏文字了
陸燃甚至能幻想到,田恬的大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小聲說着「姐姐不要我了」這樣的話。
呃.好吧,他的內心戲的確有點足。
讓陸燃沒想到的是,也是在這天夜裏,班主任李妍珠突然給幾人拉了個小群。
群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