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舞女姿色不行,舞姿也僵硬了些,不如教坊司的姑娘跳的好。」
張麟隨口點評了一句,南宮去疾頓時眉頭蹙起。
這些舞姬,都是軍中犧牲士卒的姊妹,家中只剩下獨身一人,無法存活下去了,也不願意隨便找個人嫁了。
所以就被他養在軍中,隨軍走南闖北。
風吹日曬的,皮膚肯定沒有教坊司那些養尊處優的官家小姐那般白皙嫩滑。
若是和哪位軍中的士卒看對眼了,南宮去疾也會毫不吝嗇地當個證婚人。
這種事,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幹過了。
這種能夠凝聚軍心,百利而無一害之事,南宮去疾自然樂見其成。
他治軍雖然嚴苛,信奉等級分明,賞罰有度,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半點人情味,否則那些士兵也不會這麼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後南征北戰。
一揮手,
旁邊的樂師和堂內的舞女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躬身緩緩退出了大堂,途徑門口大勢至旁邊的時候似乎才瞧見了這兒杵着一個和尚。
見禮一番之後,才帶着滿腹的疑慮,徹底離開了大勢至和尚的視線。
張麟見對方也沒招呼人給自己擺酒設宴,也不在乎,尋了一處位置施施然坐下。
大勢至和尚這才進門,口宣佛號,「見過南宮將軍。」
「西域的菩薩...不知道你傳承的是哪一位的果位?」南宮去疾一臉的表情欠奉,要是方才和對方並肩作戰過,估計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佛門鮮少涉足大明九州,所以南宮去疾也僅僅是對這伙和尚有所耳聞,多見於典籍故章之中。
對於他們果位的體系,稍微有些了解。
「貧僧傳承果位名喚『大勢至』。」
大勢至和尚簡單回了一句,也沒有過多闡述的意思。
南宮去疾淡淡『嗯』了一聲,神色微微轉冷,「本將醜話說在前頭,你佛門的武僧既然是應我大明皇帝的要求前來增援,那在軍中就必須聽從本將號令,遵循軍紀,凡有違者,本將也是定斬不饒,即便你菩薩之尊,我也不會給任何的面子!」
這番話,何止是『丑』了點,通篇下來幾乎都是居高臨下的頤指氣使。
沒有半點給大勢至和尚這位一品菩薩面子。
要是換成別人,即便不當場翻臉,估計也不會給南宮去疾什麼好臉色。
但大勢至心志何等堅定?
又豈會因為他人悲喜影響自身,當下只是垂眉低目,讓人看不清他具體神情,「如施主所言,一切但憑吩咐。」
金剛怒目,不如菩薩低眉。
無謂的意氣之爭,大勢至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裏。
南宮去疾對於大勢至的態度很滿意,輕輕點頭,無形當中也算是給張麟一個威懾。
但張麟又是什麼人?
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慣了,連那些萬年世家千年宗派都敢得罪,又何懼一個南宮去疾?
南宮去疾飲了一杯酒,面色淡定自若。
『醜話』說完,接下來自然就該輪到正事了,「相信你們一路走來,也看到了九里島上已經不剩下多少精銳士卒了吧?」
大明號稱武明,軍中多猛士,九品煉體多如繁星,更何況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行軍速度自然是比普通的常備軍快上不止一籌。
在南宮去疾剛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那群西方人接下來的大動作,所以立馬下達了『反攻』的軍令。
昨天還被打得死去活來,直接龜縮到了九里,連傳信的驛使都走不出去,現在突然跟他們要說反攻?
這怕不是送死吧?
很多人不理解,但是不影響對軍令的服從。
所以大軍迅速開拔,幾乎是爭分奪秒就撤出了九里島,迅速朝着兔碗進軍。
甫一和那群西洋人接觸,明軍驚奇地發現——
明明人數數倍於他們,且先前還張牙舞爪,氣勢如虹的銀甲士兵們,現在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任憑他們四處攆送。
不斷地後撤,敗逃。
很快,明
第385章 重新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