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族地內的陣法一轉,氤氳白霧在空中聚成大片白雲,如匹練罡氣,朝着張麟壓來。
九龍雷火罩近前,白霞罡氣臨身。
張麟頭頂的混元傘晃一晃,方才還威勢煊赫的九龍雷火罩立刻收縮成米粒大小,眼看就要被收攝進入其中。
姬家三祖頓時急眼了,任憑他如何操控,原本和他心神相連,早就被祭煉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九龍雷火罩徹底失控了。
「不能用法寶,那柄破傘能收攝法寶!」
他算是明白了,張麟究竟是憑藉何種手段,把他姬家藏在洞天內的道器給盜走的。
只可惜,他這一聲提醒晚了。
身後的眾人早就祭出自己的看家法寶,一時之間五光十色,法寶嗡鳴之聲不絕於耳,天地震顫,虛空抖動。
就在寶光將要淹沒張麟,頭頂的混元傘只是晃了一晃,便照單全收了。
「賊子,當真是人心不足,原來在這裏算計我們!」
「弄死他!」
「無恥小賊,快些把我們法寶還回來!」
氣得眾人破口大罵,就要掄起袖子來一場拳拳到肉的碰撞。
對於武夫來講,法寶雖利,但拳腳更甚。
武道意志如潮水般洶湧而起,一個個氣勢如虹,叫囂着要搶回自己的法寶。
這些可都是姬家萬年以積蓄的底蘊。
「不錯不錯!多謝各位的饋贈!」
張麟大喜過望,方才只是粗略掃了一眼,這些收攝過來的法寶,已經差不多彌補了他在洞天中所消耗的了。
甚至還有些盈餘。
頭頂的白霞罡氣落下,張麟伸手一探,一朵青蓮拈在手上,飛躍而出,眨眼便破了這道罡氣。
這玩意煉入了一道九天白霞,看似法寶,卻是神通術法。
混元傘收攝不進。
張麟將青蓮祭出,卻是輕鬆破解。
而另一邊的姬家眾人,已經紅着眼追上來了。
張麟不敢小視,忙駕起青銅戰車,在虛空中化作一道金線,飛快逃遁。
如此多的修行者齊齊轟了上來,哪怕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扛不住。
只能且戰且逃。
把時間拖上一拖,待得姬家所有人回到族地,四方陣法升起,便是姬家滅族之時。
就在他駕馭戰車,領着一幫姬家人在姬家族地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之時。
一道大喝聲響徹雲霄:「成何體統!」
話音尚未落下,張麟的去路上便多了一位持槍的鶴髮雞皮老者,一雙冷目攔在前邊。
長槍斜指下方,輕輕一甩,便見一頭千米燭龍飛奔而出,血盆大口張開,猩紅的蛇信子化作一杆血色長槍吞吐槍芒,冰冷罡氣滾滾而來。
「二祖!」
姬家眾人驚呼。
來人正是姬家二祖,壽元無多,一直都在閉死關意圖破出一品,窺一窺之上的境界,飛升而去。
起碼能多一些壽元,活出第二世。
這位二祖,有懾服萬妖之能,幾百年前便將一位一品燭龍妖尊血肉連帶生魂,全部練成一杆長槍。
有斷了一臂,凝出三滴心頭血,熔入其中,早就與其心意相通,如同一體。
即便是那破傘如何神通了得,也不可能將這長槍攝去。
果不其然,姬家二祖眼見張家小子匆匆抵擋,拈出的古怪青蓮也被擊飛,頓時大喜過望,意圖上前圍殺。
卻見那小子果斷非常,駕馭戰車閃轉騰挪,在這片空間當中仿佛泥鰍一般滑不溜秋的。
「二祖,你怎麼出關了?」
姬家三祖近前詢問,他二人並非是兄弟關係,只是在目前姬家活得最久,實力最強的幾人罷了。
二祖還有十載壽元,他還好,有二十載壽元。
初祖實力最強,但也是最接近壽元乾涸的,僅有五載壽元。
若是再找不到突破契機,恐怕真就要駕鶴西去,煉入十二元辰天魔大陣中了。
「你們這動靜都快要把族地掀翻了,再不出來恐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