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幽冥之淵是楊帆祖師爺創造出來的,難怪她能輕鬆進去又出來,宴青心中一個疑惑解除。
他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楊帆祖師爺的生平事跡為何和齊明祖師爺的事跡如此相似。」
「因為我們想要讓楊帆活着。」
玄月道長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楊帆,眼底一片溫柔,「我和你其他的祖師爺們覺得她這一生過的太苦了,想讓她像個普通人一樣活着。」
楊帆抱着小白虎的手不自覺收緊,對上玄月道長,兩人四目相對,只幾秒,楊帆最先移開視線,垂眸掩蓋住眼裏的複雜。
他們不顧師門意願,用了禁術,用生命為代價,留下楊帆的一縷殘魂封印她的記憶,將鬼子的命格和她的靈魂一分為二。
鬼子的命格放在齊明身上,他忘記自己,接收她生前所有的痛苦或開心的記憶,替代她成為鬼子存在於陰陽兩界,去做了陰差,不入輪迴。
他們七個陪着楊帆轉世。
宴青心頭一震,視線在楊帆和玄月道長之間來回巡視,眼裏滿是震驚,但很快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師父,您說您和其他祖師爺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玄月道長忽地一笑,「我以前的名字叫徐懷玉。」
徐懷玉祖師爺是他師父!
宴青大腦再次一片空白,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齊明祖師爺就是徐懷玉祖師爺的弟子。
那這樣算下來,他算是齊明祖師爺的師弟?那他是不是應該叫楊帆祖師爺為小師叔??
輩分蹭的一下就漲了好多倍,宴青懵了好一會兒才回神來,將輩分的事情放一邊,繼續問起重要的事情。
「那現在楊帆祖師爺恢復了記憶,鬼母從幽冥之淵裏面出來,是要吃了她提升修為是嗎?」
玄月道長凝重地點點頭。
命格和靈魂分離,他們本以為這樣就能躲過鬼母的追尋,但鬼母的敏銳超過他們的想像,每一世她都能精準地找到楊帆的轉世,喚醒她的記憶。
一旦楊帆的記憶恢復,歷史就會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又快又猛地重複上演。
玄月道長看着楊帆,眼底蘊涵了很多宴青看不懂的情緒,那像兄長看着心疼的妹妹,似乎帶着別樣的情緒。
楊帆依舊垂眸,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小白虎趴在她懷裏,第一時間察覺到她輕微的情緒起浮,小爪子緊緊地扒拉着她,一雙虎眼裏滿是擔憂。
宴青還在消化玄月道長說的一切,突然病房門從外面被人打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例行詢問玄月道長的情況。
「大爺你現在……」醫生一眼就看到了玄月道長手上已經開始回血的針頭,立馬上前將輸液管上的閥頭關掉,按下床頭的護士鈴,轉頭對宴青和楊帆說。
「你們家屬是怎麼看病人的!病人液體輸完了你們怎麼都不叫護士!」
宴青和楊帆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兩人這才看到了玄月道長那因為液體輸完還沒有拔針,不僅回血還腫起來的手。
剛才護士只換了一小瓶,加上液體滴落速度快,那瓶液體很快就輸完了,他們剛才一直在說正事,都沒注意到這個事情。
而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玄月道長也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疼痛,「嘶……好痛。」
楊帆慌忙起身去護士站叫護士來換藥,等護士弄完後,她又被醫生叫出去叮囑一些注意事項,病房內只剩下宴青和玄月道長。
宴青看着玄月道長還腫脹着的手,眼裏滿是自責,「抱歉,師父。」
玄月道長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他雖然脆,但這點小事不算什麼,他朝門外看了一眼,轉過頭來十分嚴肅地對宴青說:「宴青,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讓你齊明祖師爺想起自己的記憶!」
「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