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嚇着兩個丫鬟,她並未將旺福就是阿福轉世一事告訴他們。
她之所以能這麼快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是因為在她身上同樣發生了這樣神奇的事情罷了!
便道:「找不到便算了,那人若是回來,便讓鄭管事去府上通報一聲便可。」
一旁蕊冬卻是神色凝重的道:「夫人,方才鄭管事派人將那隻野狗捉了,可是,鄭管事說,府上並不曾有過狗洞,於是派人搜查下發現,花園處的那道狗洞是近些日有人故意挖了出來的!」
楚芸寧皺了皺眉,心中開始懷疑了起來。
今日遇到的那隻惡犬似乎一直在盯着她,好似她身上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一般。
若是一隻尋常餓了許久的惡犬,定會無差別攻擊,可它卻似乎只盯着她!
她身上難道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不曾?
突然,楚芸寧腦海中恍然想到了什麼,忙道:「方才我換下的衣服可還在?」
蕊秋點點頭,「奴婢還未來的及清洗,還在裏屋!」
說着,蕊秋便把那件衣服拿了過來。
楚芸寧接過,而後湊在被潑了酒的裙擺處聞了聞,果然聞到一股不同於杏韻山莊杏花釀的味道。
當即便派人將那衣物拿去檢驗。
正在這時,鄭管事突然面露焦急的趕了過來。
「夫人,府上出事了!」
楚芸寧神色倦倦的下了回姜府的馬車,就見一丫鬟迎了上前。
「夫人,大人請您到石梅園一趟!」
楚芸寧點了點頭,轉身吩咐蕊冬將阿福送回自己的院子,接着便轉身去了石梅園。
進了屋子,就見所有人都在。
姜書銘同姜宇晟在一側喝茶,孫姨娘和春姨娘在床榻邊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虛弱的躺在床上,額頭帶着抹額,一張老臉煞白,顯然是病情又加重了。
屋內寂靜無聲,一個個皆神情嚴肅,似乎在專門等她。
看到楚芸寧前來,姜書銘緩緩放下茶盞,眼神晦暗不明,審視般的問:「外面的流言你可聽說了?」
楚芸寧點了點頭,「我正是為此事趕回!」
「賤人!」
床榻上,原本閉眼休憩的老太太突然費力的起身,眼神帶着怨毒的瞪着楚芸寧,恨不能從她身上盯個洞出來。
楚芸寧只覺莫名其妙,冷冷道:「婆母這是何意?我做錯了何事竟能擔得的起您口中「賤人」二字?」
「你還不承認!外面那些話,不是你傳出去的還能是誰?」老太太指着她怒聲道。
今日外界沸沸揚揚的都在傳姜府上下都靠着她楚芸寧的嫁妝度日。
還說老太太欺負媳婦,縱着兒子寵妾滅妻,夫人多年未孕,皆是因為二人還未同房。
就連遠在西郊的杏韻山莊的賓客都知曉了此事。
此事能傳播的如此之快,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上一世,便有人以此事來妄圖扳倒姜書銘,是楚芸寧主動出面解決了此事,又有大伯楚國安背後操作,此事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楚芸寧本想靠着這件事給姜書銘一記重擊,卻不曾想,此事突然提前了!
老太太的一番話,顯然是將這件事算在了她的頭上!
而其餘人的沉默,便是默認了!
怪不得弄這麼大的陣仗。
楚芸寧冷笑出聲。
老太太見她發笑,頓時氣的咳嗽不止,「你還敢笑!銘兒,你自己的媳婦,你說怎麼處置!」
這是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給她定罪了!
春姨娘急忙阻攔求情道:「大人,沒有證據,不能冤枉夫人啊!」
孫姨娘見狀,冷言嘲諷道:「不是她,難道是你不成?這些日子,我們都不曾出府半步,唯有夫人,日日忙着西郊莊子的生意,人多眼雜的,說不準什麼時候說漏了嘴,又或者,夫人本就對姜府上下花她的嫁妝銀子不滿,故意說出去的也未可知啊!」
孫姨娘這是在報當日被楚芸寧責罰,而被老太太禁足了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