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剛剛的態度,跟喬嬌嬌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對比,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喬嬌嬌受了天大的委屈。
人都是偏向弱者的,加上喬嬌嬌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以及地上還躺着一個人事不省的李嬤嬤,圍觀的很多人,看向她們的眼神里都帶上了一些同情與憐惜之色。
如果被控訴的主人公是普通人的話,此時應該已經在被這些人指指點點口誅筆伐了。
只是對方是言笑,全是這江北城正兒八經的女主人,這些圍觀的人只要腦子沒問題,是不敢直面跟她嗆聲的。
只不過竊竊私語還是少不了的,今日這事言笑要是處理不好,過不了今晚,她囂張跋扈以勢壓人的名聲就得傳遍整個江北城。
言笑雖不是多在乎自己名聲的人,可自己不在乎是一回事,被人算計威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剛剛說那些話,除了想罵人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想看看,這李嬤嬤是真的暈倒了,還是跑來碰瓷的,這樣才能知道這事怎麼處理對自己才能最有利。
剛剛喬嬌嬌那動作雖做的隱晦,卻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李嬤嬤根本就沒暈。
今日這一出,估計是因着前些日子,她讓人斷了對她們母女的幫扶與月錢,這兩人不願意妥協,特意來給自己演了這一出。
為的就是拿李嬤嬤早死的兒子,對沈慕之的恩情來道德綁架她,讓她妥協。
只可惜,她沒受過古代對女子三從四德思想的荼毒,可並不會把夫當天,更不覺得沈慕之欠的恩情跟她言笑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她好像也沒什麼道德。
這對母女想要道德綁架她,確實是找錯人了。
言笑想了想,便跟趙錢附耳低語了幾句,接着吩咐人給她準備了一些瓜子點心以及茶水,並抬了躺椅出來,然後旁若無人的坐了上去。
接着就一邊半躺在躺椅上嗑瓜子,一邊看喬嬌嬌表演,頗有一種置身事外萬事與她無關的架勢。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再看喬嬌嬌母女一眼,更別說回應喬嬌嬌剛剛的那些指責了,將人無視了一個徹底。
喬嬌嬌沒想到言笑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般無視她,直接就被言笑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刺激到了。
她臉上柔弱可憐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指着言笑你你你了半天,卻發現只要言笑豁出名聲不要不接她的茬,她竟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她今日跟自己母親來這裏,算是已經豁出去了,今日要是不達到目的,以後就更加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她一咬牙,立刻繼續嚶嚶哭泣了起來:
「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要對我們母女趕盡殺絕嗎?算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吧,將軍要是在的話,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別說喬嬌嬌,就連那些正等着言笑解釋的圍觀群眾,都被言笑這操作給整懵了,不知道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她囂張跋扈吧,她任由喬嬌嬌母女在緣醫堂門口鬧,並沒有以勢壓人將之轟走。
說她是做賊心虛,不敢當着這麼多人鬧開吧,她又這般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嗑瓜子,比他們這些看戲的還像看戲的。
圍觀的人看看哭的我見猶憐的喬嬌嬌,再看看磕着瓜子悠哉悠哉看着喬嬌嬌哭訴的言笑,莫名覺得這個畫面有些詭異。
就在他們疑惑言笑是個什麼打算的時候,一道溫和中帶着些許不認同的女聲突然在人群中響起:
「夫人,你怎可這般行事?」
這裏看熱鬧的人雖多,可敢這般說話的人是沒有的,所以那道女聲此時響起,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眾多看熱鬧的人,都本能的朝着聲音的來處看去,並且很有默契的將路讓了出來。
結果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衣,容貌嬌美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此時正微蹙着秀眉,一臉不認同的看着言笑所在的方向。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這裏的大多數人都認識,其中自然也包括言笑。
言笑最近一直都在專心掙錢,已經快把這位原書女主忘記了,算一算時間,自從上次城樓一別,她就沒再見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