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正想着呢,就聽酉大爺對我說道:「小夥計別怪大爺着急,你們這些城裏來的年輕人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管不住自己很可能蹬腿的,你也別着急,不行喃就陪你下去瞅瞅,怎麼着也不能這麼年輕就叫你死在這。」
大爺一過來,多情就消失不見了,我依然很擔心自己的情況。
我知道酉大爺的脾氣,雖然才認識一天,可是農村人都是吐口唾沫砸個坑,他不管說什麼都會去做,我知道了這古墓的厲害,心想,人家家裏四個女兒,要是為了我出什麼事我可就對不起人家了,於是我忙說道:
&爺,我沒事的,您老也別急,要是下去我自己就行,別到時候咱倆都交代裏面。」
酉大爺說:「沒事,這古墳能得(弄的)喃們村雞犬不寧的,正好喃也想下去看看。」
既然酉大爺這麼說了,我也就沒再說什麼,看來這古墓有些名堂啊。這時候村長從村里跑了過來,後面還跟着一個醫生,跑到我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
&周同志啊,趕緊,趕緊讓大夫瞧瞧,別出什麼事。」
我還沒說話,就聽酉大爺說道:
&給他打那個藥,能多活一會是一會,喃跟他一起下去看看。」
&說......」村長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酉老爺子搶了話,
&還說什麼,別說了,喃決定了。」
我見村長眼裏突然有些紅,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當時又不好意思問,只能站在那讓醫生打針。剛打完針就聽酉大爺對我說道:
&去趕緊收拾收拾,咱倆下去看看,對了,別告訴你大娘咱倆要下到這墳里去。」
我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家,給大娘說西河出事了,大爺叫我回來拿些東西,還說要些吃的。大娘也沒多問,走進屋去收拾東西,我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等着大娘收拾。不多時,大娘便拿着一個布包裹走了出來。我拿過東西剛想走,又聽酉大娘說道:
&周,去了西河老老實實的,別亂碰什麼東西,記住了。」
我「嗯」了一聲轉身又向西河跑去,心想,大娘你說晚了,我這已經碰了。等跑到西河地里,遠遠的便看見酉大爺正在和村長說話,等我再跑近點,他們好像看見了我,沒再說什麼。酉大爺拿過行李又說道:
&民啊,記得喃交代你的,別忘了啊,我下去看看,咱別叫小伙子出什麼事。」
村長點了點頭,眼睛又紅了起來。我就站在酉大爺旁邊,村長的反應我全看在眼裏,我對着酉大爺問道:
&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村長都要哭了?」
酉大爺說:「小夥計,喃剛說了,沒什麼事,你別瞎想了。」
我見酉大爺不想說,也沒再問下去,跟在酉大爺身後抓着從酉大爺家拿來的繩子下到了古墓里。
&爺,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們這古墓是怎麼回事了嗎?」
酉大爺拿着剛用火柴點燃的火把說道:
&是幾十年錢鬧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被挖開的,這些無知的小年輕們,把這古墳給平了,還要挖墳燒屍,誰知道剛挖出這麼一個窟窿就全都躺地上了,反應跟你差不多,只是有的手發黑,有的腿發黑,沒過幾天全死了。」
我一陣寒意,說道:「這古墓這麼詭異,我們進來還能出去嗎?還有,這是誰的墓啊?」
&是宋朝的墓,有些年頭了,反正生死各有命,既然咱們進來了就往前走,現在可沒有回頭路了。」
我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只跟在酉大爺的身後向墓道深處走去。
要說也是心理作用,自從進來以後我的身體不住的打哆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不由自主的害怕,酉大爺好像是察覺到我的情況,對我說道:
&輕人,不必害怕,俗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聽了愣了愣神,這酉大爺此時說的不是家鄉話,而是我能聽懂的近似北京話的一種語言。
我說:「大爺,你去過別的地方?」
&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風水世家,不少有錢人都來請過我和我爹,我曾經在北京呆過幾年,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心中這才明白酉大爺是怎
第十九章·頭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