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麗神通廣大,突然一揮手,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景象。
我看到了振國的家,此時他家裏已經擠滿了人,還點燃了很多火把。哭嚎聲、哀嘆聲、叫魂聲交織在一起,使得安靜祥和的一個農家小院霎時變成了屠宰場。
振國躺在堂屋當門專門為他安置的小床上,身上覆蓋着一條破舊的床單。圍繞在他周圍的除了他五十多歲的父親,就是我們這一代人。只見他臉色蒼白,鼻孔之下黑紅不清,想是從鼻子裏流出的污穢被擦過之後留下的痕跡,舌頭伸出來老長。看這光景,他根本就沒救了。
可是他的母親愣說他是不會死的,一定有救。這位母親已經哭死過去好幾回了。
他的父親是一位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雖不像他的母親那樣哭死過去,但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
也難怪,老兩**了大半輩子就養了這麼一個兒子,眼看着兒子就要成家立業了,偏偏撒手西歸,換誰能承受得了?
看看老兩口悲痛欲絕的樣子,我恨不得替振國去死。
振國的父親一向沉默寡言,此時面對兒子即將僵硬的身體,翻來覆去就說一句話:「兒子呀,剛剛你還說馬上就有好日子過了,怎麼一支煙的功夫不到你就尋短見了呢?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旁邊佔了個警察,也許覺得老漢的話問得蹊蹺,忍不住問道:「大伯,振國剛剛對您說什麼了?」
有道是病急亂投醫,想是老漢悲痛之下也把警察錯當成醫生了,便直言不諱地告訴警察:「他說,他馬上就要成親了,他的事不用我操心,也不用我花一分錢,他會把天底下最好的媳婦領到家裏來。筆硯閣可是這話說了還不到一支煙的功夫,他就上吊死了。」
這話讓我好生困惑,因為不久之前振國的父母還在為兒子找不到媳婦而發愁呢,怎麼振國敢夸下這麼大的海口?再說他真有那麼大能耐,也不該去死啊,那警察忙問道:「大伯,尋短見之前,他是不是跟誰在一塊喝酒了?」
&有,絕對沒有。」老漢非常肯定地說。
&麼,他在跟您說這話時,是不是剛剛睡醒,或者正在做夢?
&會呢?」老漢提高嗓門說,「吃過晚飯,他就到外頭玩去了,進門不大一會就跟我說了那番話,而且是一本正經說的。」
兩人一問一答,很快畫面就消失了,而白如麗說到:「檢查出來,振國是自殺的,原因到現在還不知道,當然就算知道了,也沒人會相信。」
&知道?」我看到畫面消失,也心疼了起來,沒想到幾年沒聯繫,一個曾經的朋友就那麼去世了,這讓我非常接受不了,對方是和我一樣的小伙子,都還沒有成家立業就……
&同學,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相信我?」白如麗眯起了眼睛說到。
我連忙搖頭:「你說罷。」
&勾魂鬼纏着他,而這次也有個勾魂鬼纏住了那個姑娘,那姑娘生的貌美,卻不知道從小到大都有勾魂鬼纏着她,只要她屍體銷毀,那勾魂鬼就會跟姑娘的靈魂冥婚,然後也會將姑娘轉變成另外一個勾魂鬼,也就是厲鬼的一種,勾魂鬼非常歹毒,如今讓我遇見了,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白如麗說到。
我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涼爽,我木訥道:「你是說,我們附近……」
&近有一隻。」白如麗說到。
我差點叫出來,但還是穩住了心神繼續跟她離開了值班室,這時候我看到門外面的人正在說話,死者大哥依然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一邊走,一邊感覺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有些不可思議,便問道:「現在我們是什麼?」
白如麗笑了笑:「我從小就有離魂症,我家人以為是間歇性的失心瘋,他們怕我嫁不出去,就讓我嫁給了一個殘疾人,雖然對方是殘疾人,但對我還是很真心的,而且一直裝瘋賣傻,因為我當時也不喜歡他,因為裝瘋賣傻,他就不會碰我,可惜啊,等我真正知道他的好之後,他卻離我而去,也許這就是命運吧,當時我很傷心,於是強迫自己用自己離魂症的症狀去尋找他,後來我看到各種我從未見過的東西,也就能和死人說話了。」
&魂的久了,是不是會回不去?」我問道。
白如麗看了我一眼,說到:「三個小時,如果三個小時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