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沙發
我強忍住心中的難過,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而我爺爺招呼我進屋子,此時家中已經放掛了紅燈籠,因為我們這裏一旦過年,都會將家裝飾的很熱鬧。
我母親和我奶奶正在井水邊上忙碌,而在院子旁邊有個巴掌大的祠堂,裏面供奉着一個牌位,她是我姐,看到我姐,我心中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我姐並不是我的親姐,而是我父親好兄弟的女兒,當時我父親在紹興打工的時候,有一個特別要好的兄弟,不過後來我父親兄弟和他老婆,不幸在車禍中死去,留下一個三歲的女兒。
後來我父親就收養了我大姐,她名字叫蘇姍,長得很中等偏上,但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曾幾何時,我在外面受到欺負時,我姐姐總是替我出頭。
因為家中不富裕,所以我姐姐放棄了考大學的機會,其實我知道,我姐姐成績很好,她是想吧機會給我,只是我不爭氣,讀了一個三流的大學,儘管如此,我姐姐還是很為我高興,每次一回來,都會給我煮很多東西吃。
我母親和我父親除了假日,一般都在外面打工,最近我父親在縣城當上了包工頭,而我母親則給那些師父們管飯,很長的日子裏,我都是和我爺爺奶奶,還有姐姐過日子的。
我姐比我大五歲,但她遠比她這個年齡段的姑娘要老練,關於她,我們還有一段美好的記憶。
自從姐姐的親生父母死了之後,她就很怕陌生人,剛來到我家的時候,我沒什麼記憶,但我依稀有影響,我姐姐消失很少說話,而隔壁有一個王叔,他經常喝酒,然後醉醺醺在路上遊走,他喜歡打孩子,尤其是別人家的孩子,為了這事情,他平時也被別人毆打,他是個怪人。
我很怕經過他家家門的時候,他連我也一起打。在我眼裏,那一個王叔就好象是個乾燥的火藥桶,我永遠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爆炸,他一旦爆炸,就是我的世界末日。又一次,那王叔沒喝酒,突然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當時我父母也不在家,而他竟然給我錢,說給我買棒冰,我起初也以為他是好心,就接受了,而我姐姐則被王叔拜託打掃下他家裏,說事後可以給我們一點錢,那時候我們窮,也沒什麼錢,看着人家小孩都有零食吃,我們就很嘴慘,而我姐姐對我很好,有時候在街邊撿到一些玻璃瓶子,都會送到小店裏面,兌個一毛兩毛,攢多了,就會給我買吃的。
等我買好東西回王叔的家,沒想到他就在客廳等我。我以為他又要發脾氣打小孩了,很害怕,但誰知他不僅沒打我,還給我兩塊錢。
他跟我說,如果想吃棒冰就帶着姐姐去他家裏,然後他就會給我買棒冰,到時候要多少有多少。
但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更加害怕,就好象在電影裏面看到日本鬼子對中國小孩說「小孩,你的吃糖」一樣,魔鬼的寬容往往比他的殘暴更可怕。
姐姐比我大五歲,但在我印象里一天到晚就知道幹活,她很會掙錢。自從我上學之後,她就每天接送我。我很感激她,上學的路上有座小橋,一下暴雨三年級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長來接他們,因為怕被衝進河裏。只有我,可以在放學後第一時間趴在姐姐背上回家。
後來情況有了改變,在我和小五打架之後,他到處造謠,說我姐姐是個孽種,不是我媽媽的女兒,是我爸跟別人偷生的。
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時候,就有一幫人起鬨。我經常和他們打架,姐姐就拉着我,怕我挨揍。
我給小五說:「早晚有一天我捅了你!你等着!」
他們老是那麼說,我自然也有了疑問,但我那時候膽子小,不敢說出來。
童年時候,一個孩子在家的恐怖難以描繪,我爺爺奶奶不常在家,所以就我們姐弟兩相依為命,在一個個漆黑的夜晚,王叔突然過來了,給我買了很多好吃的,然後將我鎖在臥室,然後客廳傳來姐姐的哀叫以及摔東西以及*被擊打的聲音,最可怕的是王叔象炸雷一般的嚎叫。
每次王叔叫的分貝和頻率都提高的時候,姐姐的哀叫也會跟着歇斯底里起來,各種東西都會發出一種被摧毀的聲音,仿佛要出人命了。
我連大氣都不敢出,我一直是站在姐姐這邊的,因為姐姐對我真的是無微不至,她又那麼漂亮。她總是任着我的性子來,象自己的心肝一樣的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