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標也不是常人,自是能猜到老爹,可他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帶着兒子多走動走動。
朱元璋在洪武三年的時候就大封皇子,主要是想要兒子制衡武將,這是他在建國之初就規劃好的。
遇到戰事,即使是元勛宿將,也得聽藩王的節制。
老四他「被迫造反」成功的事,着實是朱元璋心裏的一根刺。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大明繼任者怎麼就沒有按照自己設定的道路運行呢?
「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已經未時三刻了。」
朱元璋臉色一沉,看樣子並不是每日都能進入仙境,也得講究仙緣!
朱雄英見皇祖父臉色又變難看了。
眼睛就有些霧氣,他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得皇祖父不高興!
小孩子在情緒方面是敏感的。
否則如何能辯駁出來朱元璋對他有種距離感,再也不像以前一樣了。
對於大孫子的情緒,朱元璋並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少主繼位的事,始終讓他心裏十分不得勁。
雄英怎麼就那麼廢物?
標兒如何就沒有繼承皇位,這都是朱元璋迫切想要知道的。
但自從前幾天過去後,就再也沒有進去過。
可仙緣到底是什麼規律,咱一點都沒有搞清楚,着實是讓他煩躁。
「爹,北元韃子又鬧事了?」
朱標想起老四婚禮上他爹說的話。
對於自己這個好大兒,朱元璋只是點點頭:
「爹心裏有點事,等摸清楚了,再跟你說。」
太子朱標只能點頭。
朱元璋又吩咐毛驤,叫他也去查一查這一文錢搞死七條人命的事。
「陛下,那吳知縣?」
聽着吏部尚書在求情,朱元璋甩了下衣袖:
「朕看他戴着鐐銬幹活干很好,先戴着吧。」
吏部尚書:???
對於今天沒有按時吃午飯午睡的事,王布犁心裏是不樂意的。
直到吳知縣說下了值後,他要請刑房的幾個人連帶着其他五房典吏吃飯才算罷休。
峽谷混子學嘛,總得混着上分。
認清楚這局能帶自己飛的大哥是哪個。
王布犁倒是想要接近一下燕王朱棣,加快朱棣登基的速度,可又沒什麼機會,只能先混着看。
以靜制動,等着機會到來。
現在嘛,先跟頂頭上司處好關係才是基操。
對於朱元璋,王布犁是敬而遠之的意思。
雖然很佩服他能從一個乞丐到掌控帝國的皇帝的經歷,但在他手底下為官,難有善終。
尤其是越老殺性越大,大抵是親近之人死的差不多了。
桀驁不馴的元勛、宿將殺光了,主意多端的文臣殺絕了,不歸順的地方巨室殺得差不多了。
連光會掉書袋子搬弄文字的文人也大殺特殺,殺得無人敢說話,無人敢出一口大氣了。
就算打出七殺令的張獻忠,在他老朱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至今到洪武九年,單是官吏犯笞以上罪,謫戍到鳳陽屯田的便有一萬多人。
縣衙大牢內。
王布犁站在一旁,屋子的氣味並不是很好,沒睡午覺的他也很煩躁,但此時還是耐下心來。
他瞧着住在單間裏的那個人,是個和尚。
法號道衍,按照王布犁的記憶大抵就是姚廣孝。
如今還年輕的很,四十多歲的瘦削和尚,一瞧便是三角眼。
朱元璋詔令精通儒書的僧人到禮部應試,姚廣孝以通儒僧人的身份被明太祖召入京師,但卻沒被授為僧官,只獲賜僧衣。
現在他在京城裏犯了事,捲入了一場搶劫案。
「姚廣孝?」
牢房內捻珠念經的聲音一頓,隨即開口道:
「施主,老僧法號道衍,不是姚廣孝。」
王布犁頷首,坐在牢卒搬來
06 未來的好隊友姚廣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