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才說服平涼侯的!」
塗節說完之後,便等着王布犁同吳衛一樣感恩戴德,納頭便拜的場景。
你一個小吏身份地位等同於進士,姻親關係還是侯爺家的背景,甚至連錢財都不用發愁。
如此一來,你王布犁就算正式進了淮西黨人的圈子!
有胡相發話,平涼侯府會少給嗎?
這樣的安排聽得吳衛都覺得十分羨慕。
整個大明數一數,能有幾個小吏獲得胡相的青睞,竟能有這樣的機會。
如此的安排,王布犁的前途可是真的比吳衛肉眼可見的大踏步向前。
這他娘不是再生父母,又是什麼?
在座的三人都覺得穩了。
胡惟庸卻是在思考着一會該怎麼扶王布犁起來。
且自己說的話,最好不要同鼓舞吳衛的一樣。
如此才能表示出自己對他更加重視,從而叫王布犁死心塌地為他辦事!
但出奇的是,王布犁沉默了!
方才為了避免他這個小吏不懂官場規矩,特意手把手的叫吳衛現場演示了一下被畫餅了應該怎麼做。
「布犁,你得謝丞相啊,愣着做什麼?」
「對對對,小子一時失態,想不到丞相對我如此厚愛,我何德何能啊。」
聽着王布犁的話,胡惟庸很滿意。
一瞧就是咱的話直接給這小年輕砸的暈乎乎的!
半天了他腦子都沒反應過來。
「但胡相的美意,恕我不能接受!」
現場再次沉默。
吳衛臉色大驚,連忙給王布犁使眼色,你得罪當朝丞相不想搞仕途了?
塗節也面露不解,這番安排放在旁人身上簡直是再生父母的存在!
王布犁的親爹親媽都安排不了的,怎麼到了他這裏就拒絕了丞相的善意?
胡惟庸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而是當了丞相後,也沒有人敢拒絕他的安排。
就算是皇帝能看什麼奏章不能看什麼,都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更何況一個小吏呢?
但是多年官場生娃,已經讓胡惟庸喜怒不流於色了,他只是淡淡的詢問:
「布犁啊,這已經是本相能夠給你最好的安排了,你若是想要再進一步,那是違反大明律的,本相是堅決不做的。」
胡惟庸再拉扯,他知道王布犁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就不該蹬鼻子上臉,要不然再聰明他也得給咱趴在地上永世不得翻身!
「胡相,家裏已經安排婚事了,不好拒絕,怕是得讓胡相操心了。」
「這有何難,你被人退婚,自然也可退別人的婚,只管把那戶人家說出來,我都幫你辦了!」
塗節還以為是啥事呢,原來就是這個!
胡惟庸嘴角慢慢勾起,這真沒啥難度。
王布犁才把腰裏的木牌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塗節漫不經心的拿起來一瞧。
駙馬都尉四個大字硬生生鑽進他的眼睛,刺激的塗節眼睛生疼!
他嘴裏啊,這,啊這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胡惟庸只是瞧着那木牌背面寫着王布犁的籍貫以及相貌描述。
「胡相!」
塗節嘴裏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頗為無力的把木牌遞給胡惟庸。
王布犁這個小吏的品級已經霎時間超過他塗節這個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一步一步爬到的正四品的御史中丞,且他這輩子幾乎都沒有超過王布犁的機會!
同為吏員出身,大家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方才塗節還是以一副過來人的身份鼓舞王布犁,哪清楚人家根本用不着一步一步苦心經營,再結黨營私的往上爬。
上來就是一步到位!
塗節方才巴巴的越多,就覺得自己是個憨比。
這不得不讓他想起那句諺語來,不想說話了!
胡惟庸定睛一瞧,也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天子竟然要招他王布犁當女婿!
才發現京知縣是六品,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