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卻盯着江意綿打量了幾眼才道:「你就是給回春堂提供香皂的人吧,把香皂方子交出來,或者和寶芝堂合作我們就放了你,否則,今日這裏就是你們葬身的地方。」
回春堂雖然影響不了寶芝堂,但眼前這人手裏握着的方子卻是個好東西。
寶芝堂的人說了,只要能拿到方子死傷不論。
江意綿只笑了笑,說出的話卻帶着冷意,「寶芝堂求合作未免太沒誠意了點。」
話落,那幾個男人卻嗤笑了一聲,唰一下抽出腰間的短刀,表明了他們的態度,完全沒把她看在眼裏。
為首的男人見狀也只是冷聲道:「我們不是在求合作,你若是不想死就趕緊交出方子。」
寶芝堂想要什麼沒人能阻攔,不過一個小小的農女還不用他們來求合作。
若不是那方子確實珍貴,他們才不屑來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
小福在一旁嚇得不輕,沒想到寶芝堂的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正要牽着馬車跑,就見江意綿直接下了馬車,迎着那些短刀沖了過去,更是讓他心驚肉跳。
猶豫一瞬,他揚起馬鞭重重一抽,馬兒嘶鳴一聲,就直直朝着那群攔在路中央的人飛奔而去。
本以為那些人多多少少會害怕的閃開,然而其中一人卻直接朝着馬兒砍了過去。
頓時短刀深入馬匹身體裏,馬兒發了狂朝着遠處奔去,只嚇得他緊緊抱着馬車側壁,生怕被發狂的馬兒甩出去。
江意綿看了眼發狂的馬在山路上搖搖晃晃狂奔,皺了皺眉。
這條山路因為經常有商隊走,路面還算平坦寬敞,但左邊依舊是個高高的山坡,人若是摔下去,不死也要落個殘廢。
她當即也顧不上身旁那些朝她刺來的短刀,迅速朝着馬車奔去。
眼看着馬車因為慣性要墜下旁邊的山坡,小福只嚇得魂都要掉了,本就因為發狂的馬在馬車裏顛得七葷八素,這會更是失了力氣,直直順着馬車要朝山坡下滾去。
偏偏江意綿卻被那幾個青壯男人困在了原地,她皺了皺眉,顧不得會不會弄死人,拿着彎刀匕首就朝着身旁的人刺去。
那飛奔的馬車也終於被馬兒甩下了山坡。
小福嚇得驚叫一聲就要昏死過去。
然而,下一秒,他只覺得脖子一勒,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陸辭簡提着人就隨手把人丟在旁邊安全的地方,騎着馬朝着被圍堵的江意綿奔去。
那些青壯男人見地上生死不知的兄弟只嚇了一跳,見情況不對,也顧不上打鬥,徑直跑了。
馬兒在江意綿身前停下,她好整以暇地看向端坐在馬上的人奇怪道:「你怎麼在這?」
昨日一早就沒看見對方的人影,倒是沒想到這人也來了縣城。
陸辭簡沒說話,翻身下馬打量着眼前的人,見對方臉色平淡,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才道:「來清河縣辦些事。」
江意綿瞥他一眼,明顯不信,有些好笑地道:「你該不會是跟着我來的吧!」
來清河縣辦事能剛好遇見她,還正好救了人,這謊話未免太拙劣了些。
陸辭簡輕咳一聲,稜角分明的臉上有些不自在,但卻沒解釋,只是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道:「我先把屍體處理了。」
說着,就直接提起地上那具沒了溫度的屍體朝着一旁的山坡上走去。
小福這會還是懵的,看見陸辭簡提着個人,像是提着什麼破布袋子一樣就走了,不免有些發怵,「江,江姑娘,陸公子這是」
江意綿見他嚇得不輕,只道:「你放心,這是寶芝堂找事在先,他們不敢聲張。」
不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這寶芝堂背後的人估計不簡單。
想着,她連忙道:「趁還沒走出清河縣太遠,你趕緊回去把這事告訴林宴安他們,最近幾日也多注意些,不要單獨離開縣城。」
誰知道寶芝堂的人還會不會把主意打在其他人身上。
今日來的人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都是些普通的打手,也沒想真的殺人。
若不是情況緊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