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他腦子裏的韓信總是一副大將軍樣子。
不像是現在,面色蠟黃。看起來就像是受了很重的傷,還沒有好一樣。
「麋子仲聽說過在下嗎?」韓信顯得有些疑惑。
糜竺笑道:「聽陳元龍談起。倒是為想到今日能再此相見。」
說罷糜竺便想邀請韓信去府中坐一坐聊聊。
韓信本來也想答應。然而,腦海中忽然就響起了一檔子事情。指着泛起了陣陣白煙的火盆說道:「糜子仲為何不向劉使君進言今日之事呢?」
順着韓信的目光望去。糜竺瞬間便反應了過來。不由衝着韓信抱了抱拳,面色認真的說道:「今日若非韓公子所言。不知又要惹起多大的禍事!」
「他日若有機會。糜竺自當拜訪韓公子!」
「不敢!不敢!」
隨後糜竺便命人護送韓信,畢竟就他那副樣子實在是一個非常顯眼的肉票。
自己則着急忙慌的去找劉備訴說今日之事了。
韓信見此不由的搖了搖頭。糜竺心裏怎麼想的,他也清楚。無非就是幫劉備攏台子,然後拉攏自己。
然而,這對於自己一個連命都不算是一條的人來講。劉備固然再好,也擋不住現實擺放在那裏。
跟着對方,自己怕不是就像是一群餓狼之中的小綿羊一般,等待着尖牙刺入自己的脖子吮血。
對方太弱了。弱的令人無法相信。
另一邊,當糜竺着急忙慌的沖入府中,望着那令人感覺到大腦發昏的白煙。急忙命人打開所有窗子把白煙都扇出去。
劉備與陳登滿臉疑惑的擦了擦流着眼淚的雙眼。開口問道:「子仲。為何如此?」
當糜竺把剛才與韓信見面的事情說出之後。
劉備不由的一拍額頭。顯得有些面色苦澀的說道:「這麼一點道理。為何我沒有想到?」
隨後命陳登急忙頒佈法令。發送到麾下州縣,教導徐州境內的百姓如何點燃艾灸。
同時。三人落座之後。
糜竺不由的笑道:「元龍。你這好友實乃大才。你可隱藏的真深啊?」
陳登聞言也頗為感慨的說道:「府君、子仲。便是在下也未曾想到我這季然弟,能有如此才能啊!」
「前番聽說他還書寫一封信令人送到南陽,交付張仲景先生之手。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已經到了南陽了吧?」
劉備聞言只是嘆息。別的什麼都不說。
他很想問陳登能否探明一下韓信的去向。不過他也非常清楚,人家如若要有此意的話,估計早就讓陳登推薦了。還能等這麼長的時間。
很顯然,韓信只是好心幫忙,不過並不打算投入自己麾下入仕。
可惜的想法稍稍浮現,很快便被劉備拋棄到腦後。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恢復徐州的一切民生才講。
三人稍稍商量了一番之後。便分開了。
城外大營內。此刻,一個束着發,只穿着一件長衫,並且還挎着一個小箱子的中年人在院子裏一座座涼棚的病人之間慢慢走着,時而停下來看看坐在一旁喝着艾蒿熬製的熱湯的病人。
沒人認識他,也沒人想認識他,他看了一遍之後,便慢慢走到了那兩口熬藥的大鍋前。
而大鍋旁邊擺着幾隻大竹筐,每個筐里都裝着藥材。
中年人瞧了一眼便伸手從一隻筐里拿起一把藥材看了看,又從另一隻筐里拿起一把藥材看了看,接着對正坐在鍋邊管熬藥的士卒問道:「負責藥方的醫師在哪裏?」
聽到了中年人的話。士卒聞言不由的一愣。
而一旁的小校大冬天的都一頭大汗滿心煩躁,便看向中年人緩緩的說道:「先生一邊等着吃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