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市第一人民醫院,五樓單人病房裏。
肖愛國的媽媽李鳳琴瞧着兒子睡着了,給丈夫肖逸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病房,走到樓梯間商量事情。
李鳳琴說道:「你兒子傷成這樣,你咋想的?」
肖逸點了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你兒子搞破鞋被人現場抓到,指不定還有什麼把柄在那姑娘手上,動不了。」
李鳳琴咬着牙。
「那個動不了就動另外一個。」
「你要怎麼動?」
這個李鳳琴也沒想好。
「總之不能讓兒子和那個賤人在一起。」
明知道兒子是她姐姐的對象,還敢勾搭他,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本分的人,不能要。
李鳳琴和丈夫談完,根本等不到明天,提着包怒氣沖衝去二樓找蘇蘭。
同時,蘇蘭病房裏走出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剛好被李鳳琴看見了。
李鳳琴呸了一口,眼底厭惡更甚。
都被打到住院了還不安分,天生婊子樣。
蘇蘭想到剛才和張二狗說的話,心裏暢快。
明天就能看見蘇梅徹底身敗名裂了,想想就很開心。
她還沒得意多久,李鳳琴推門進來,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李鳳琴哼了一聲,越發瞧不上她,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你和愛國斷了。」
蘇蘭的表情瞬間垮了。
「阿姨,我是真心喜歡愛國的,我……」
「什麼狗屁喜歡,沒有倫理道德的喜歡能叫喜歡嗎?你只是饞他的身子,他的家世。」
李鳳琴打斷她的話,面上表情不屑。
「我是過來人了,你一個小姑娘什麼心思一下子就看透了,別和我裝大瓣蒜,我就一句話,你和愛國絕不可能有結果,我不會同意的。」
「阿姨,我,我把身子都給愛國了……」
「那是你下賤!」
蘇蘭表情徹底扭曲,想到自己算計了一場,可能什麼都撈不到,她就對蘇梅恨得咬牙切齒。
都怪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把事情鬧開,肖愛國不久之後就會和她提分手,和自己結婚了。
李鳳琴嗤笑一聲。
「你要告儘管去告,只要你不怕鬧開之後沒人敢娶你。」
她把蘇蘭看得透透的,這種女人想嫁到好人家,身體和名聲就是她的武器,要是這兩樣毀了,她真的什麼都得不到了。
蘇蘭不敢把事情鬧大。
而且……
李鳳琴看向端着搪瓷缸站在門口愣神,顯然已經聽了很久的蘇運,嘲諷一笑。
蘇蘭吊的男人可不止她兒子一個!
「我就說到這了,路要怎麼走你自己看着辦。」
李鳳琴起身朝外走。
蘇蘭朝着門口看去,看見站在門口的蘇運,臉色就是一變。
「小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蘭姐姐,你不是說和肖愛國只是朋友嗎?」
剛走出病房的李鳳琴看了一眼傻得可愛的蘇運。
蘇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運把搪瓷缸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沉默地出了病房。
他離開醫院的時候碰見了張二狗。
「蘇運!」
「二狗哥,你怎麼在這這裏?」
張二狗走過來,嬉皮笑臉地說道:「來見人,你的臉怎麼了?」
「自己不小心摔了。」
張二狗是附近的混混,經常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