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是真的看見公安來了,是不是來沈家就不知道了。
兩位公安同志去了大隊了解情況。
大隊會計沈慶來帶着妻子兒子去了南方老丈人家奔喪,還要半個月才回來,大隊的事暫時由大隊長胡巴和沈鴻一起管理。
為了排查胡金生的社會關係,兩名公安同志詳細詢問了他平時的行事作風和為人,還叫來胡金生的兩個弟弟過來問話。
得知沈建軍和胡金生關係好,便讓人去把沈建軍叫來問話。
「你知道胡金生最近有和什麼人起衝突嗎?」
沈建軍茫然地搖搖頭。
「我不知道,我很久沒和他一起玩了,我媽不讓。」
公安同志看了一眼對面長得人高馬大的人。
「以前呢,胡金生有沒有和人起過衝突。」
「我不知道啊,我媽不讓我在外面惹事,我倆平時就去城裏瞎逛,不做壞事。」
又是我媽不讓。
公安同志都無語了,多大的人啊,還把我媽不讓掛嘴邊。
「挺好,聽媽媽的話挺好。」
公安問來問去沒問出什麼,就讓沈建軍走了。
回到家,沈建國一把把弟弟拽到屋裏,問道:「都問你什麼了,你怎麼說的?」
沈建軍撓撓頭,把公安問的話都說了一遍。
沈建國沉眸。
陳玲玲的事肯定不能暴露,不能壞了女孩子的名聲,而且這件事暴露,很可能被順藤摸瓜查到陳玲玲頭上去。
只要再拖幾天,他們就會徹底把案子擱置,以後也不會有人提起。
沈建軍疑惑地看着他,大哥很奇怪,為什麼要他隱瞞陳玲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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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梅今天又燉了大鵝,那香味飄出了十里遠。
從她家門前經過的知青差點被瘋狂分泌的口水給嗆死。
回到知青點就忍不住說起了這事。
「你們說這蘇梅是什麼人家啊,隔三差五的就吃肉,香死個人了。」
邊說還邊吞口水。
「還能是什麼人家,有錢人家的小姐唄,你們看沈柔就知道了,剛來那天穿的是小皮鞋,布拉吉裙子,羊毛大衣,那是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嗎?俗話說人以群分,能和沈柔玩到一起的人會是普通人嗎?」
李豪吃着手中的烤紅薯,說出來的話酸不溜秋的。
誰不酸啊,來大半個月了,他們連一口肉湯都喝不到,蘇梅已經吃了兩頓肉了。
這還是被大傢伙知道的,那些不知道的日子裏三個人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
不僅李豪酸,前兩天被蘇梅潑了水,回來就感冒發燒的華盈盈酸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自己被蘇梅害得大病一場,蘇梅倒好,頓頓吃肉,身體倍棒,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李蝶也酸,酸得心裏直冒泡。
她認為蘇梅能吃上肉肯定是沈柔出錢出票,都是佔了沈柔的便宜。
蘇梅家是什麼情況李蝶還是了解一點點,家裏四個孩子,蘇梅是老大,向來是最吃虧的那個。
蘇家父母又偏心養女,蘇梅下鄉絕不可能給她太多的錢票。
想到這裏李蝶重重捶了一下床。
要不是蘇梅搗鬼,沈柔就還是那個又傻又天真的沈家大家小姐,只要自己好言好語哄着她,那她身上的錢就是自己的錢了。
華盈盈感冒還沒完全好,鼻音很重,瓮聲瓮氣說道:「你這是咋了?捶床做什麼?」
李蝶又酸又妒,但原因不好說出口,話鋒一轉就說道:「華姐,說到底你的感冒 是蘇梅害的,應該是找她要醫藥費的。」
「我都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