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隕石,亡秦者胡。
東郡隕石事件,引動了大秦地下河流的波瀾。
各方勢力圍繞着隕石,開始波瀾四起。
當然,這一切都與葉仙無關。
此刻,他正在桑海小聖賢莊藏書閣樓內聆聽着旁邊的朗朗讀書聲。
儒家重禮。
什麼是禮?
規矩!
什麼是規矩?
人給人定下的規則!
這規則不同於大自然運轉的規則先天而生,可道理都是相通的。
所謂規則,所謂大道,本質也許就是這麼個玩意。
桑海之畔,偶然見到伏念,偶然聊了幾句,這位儒家大掌門的思想觀點讓葉仙有所觸動,所以,他在小聖賢莊住了下來,在這裏給他們看守藏書樓,同時,每日觀察整個小聖賢莊內的禮!
「果然,看守藏書樓的都是最厲害的。」藏書樓的小窗上,葉仙趴在窗台正看着扶蘇帶着羅網來找小聖賢莊的麻煩,這時,一個羅網刺客潛入了進來。
正好和葉仙碰了個照面,看着面前這個瞬間跑路的刺客,葉仙突然嘴角微挑,想到了天龍八部里的掃地僧。
「前輩,您這是失職吧?」樓下,正翻看着竹簡的荀況自然也察覺到了刺客,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對着葉仙的方向笑道。
「我是來看着藏書樓的,又不是來看人的,算什麼失職?而且,這藏書樓的存在不就是讓人來翻看學習的嗎?你們老祖宗孔夫子不是提倡有教無類嗎?怎麼,人家羅網刺客不是你們儒家弟子就不能來看看書了?」躺在躺椅上,手裏握着一份竹簡,葉仙悠悠然地說道。
「只要是有向學之心之人,皆可來此讀書,不過,剛剛的羅網刺客可沒有這份心思,他那樣的人來這裏,隨意翻弄前輩心血,這就有點侮辱前輩的心血了。」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階,走向葉仙,荀況笑道。
「既然如此,剛剛你為什麼不出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滿是鮮血的手掌去翻弄前輩心血,如此視而不見,你不覺得有愧前輩嗎?」閒着也是閒着,放放嘴炮也挺好玩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開懟起來。
「老夫以為前輩會出手,所以才沒動手。」荀況輕聲說道。
「呵呵,給自己找藉口,這可不是君子所為。」葉仙嘲諷道。
「那前輩以為什麼是君子?」荀況突然問道。
「喏,那位坐在主位上的公子就是君子。」努了努嘴,葉仙示意荀況看向遠處的扶蘇。
「公子扶蘇,溫文爾雅,品德高尚,的確可稱公子。」捋了捋下巴上沒有幾根的鬍鬚,荀況點了點頭道。
「我說他是君子,可不是因為他的品德,我認為他是君子,只是因為他是君之子,是為君之子,懂?」葉仙緩緩說道。
「君之子嗎?」聽到葉仙的話,荀況微微一笑,道,「前輩這是在偷換概念,君之子,這是身份的象徵,而非君子本身之意。」
「而且,前輩怎麼覺得扶蘇會是為君之子?」荀況輕聲道,「前輩超然物外,一心修煉,如今怎麼關心起朝堂之事了?」
「天下皆知的事情,談何關心?」搖了搖頭,葉仙道,「好了,小傢伙,你念念叨叨這么半天,究竟想跟我說些什麼?」
「彎彎繞繞,心思那麼多,難怪年紀輕輕就禿頂!」
荀況嘴角不斷抽動,看着葉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是小傢伙?
可對比一下對面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荀況突然覺得自己還真不算年紀大。
至於禿頂…..
摸了摸自己腦袋上中心地帶的光溜溜,荀況更是無語。
你不說話,那我也不說話。
葉仙懶懶地躺在躺椅上,漸漸地,竟然有點困了,想要睡覺了。
看出了葉仙的睡意,不想就此終結談話的荀況不得不開口道,「前輩,晚輩想要請教這大秦國運。」
荀況終於忍不住了,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不知道。」葉仙淡淡道。
看了一眼荀況,葉仙淡淡道,「我知道,你是擔心
057 儒家藏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