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不舍這虎軀麼!」青衣道人皺眉喝道:「罷了,我來幫你一把!」
說完,那道人伸手過去,一把抓住白虎尾巴根部,大喝一聲,用力狠拽。「啊——孽障脫形!」
張亮疼的仰天長號:「啊呀呀!——」
只見那道人手中虎尾猛力抽打地面,突然「嗤啦——」一聲瘮人的撕裂之聲響起!那虎尾軟降下來,而後連帶整張虎皮,帶着一截尾骨根部,被道士生生扯了下來!
一團血肉模糊地身影轟然倒下,這時天上醞釀許久的暴雨,如盆潑般傾瀉下來!那十幾顆球形閃電,往下一落,擊向地上的那團血肉!
這活虎扒皮,痛楚豈是一般!
那倒地的血肉身軀,爬了起來,跪倒在地,雙手撐在地上。身體上方那道人魂被那扒皮之痛激起無邊潛力,仰頭痛極慘呼!卻是發出一聲無聲的嘶吼!一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向外擴散開。卻是把圍上來的球形閃電逼住,片刻之後,那閃電崩散了,仿佛被傾瀉的雨水澆滅。
「善哉!善哉!」青衣道士一手拎着整張虎皮,點頭稱道:「果然似這人魂還歸人形,便要少了這一道化形雷劫,憑空去了一些阻礙。」
那漫天的暴雨,沖刷着山坳,卻是落不到青衣道人身周三尺。只是那具血肉之軀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一個魁梧白髮的昂藏大漢現出身影。那新生的身體皮膚上泛着青黑虎紋,卻又慢慢沒入堅韌的皮膚中!虎倀張亮脫胎換骨,化形成功了!
…………
「想不到你還有如此離奇的身世,真是世間少有的奇事!」張凡聽了這虎倀張亮的敘述,不覺拍案驚奇。「這是虎?是倀?是人耶?」
張亮也是低頭苦笑。「後來我的師傅教我把白虎尾骨抽出,和那虎牙虎爪一起鍛煉,把那白虎之魂煉化了進去,煉成一根噬魂長鞭。」
「那張虎皮呢?」一邊阿肯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過來,伸着脖子,開口問道。
「那張白虎皮,給我的小倩煉製了件皮衣,有那白虎皮護住倀鬼魂魄,也好不受我的束縛,單獨行動了。今天她留在媚娘家裏,沒跟過來。」
「你倒是一點都沒浪費啊!」阿肯失望的靠在了沙發上,提不出精神。
張亮尷尬的笑了笑,忽然一拍腦袋,「對了,也不是所有的都煉化了,還有這個……」說着從上衣內袋裏掏出十幾根白色長須,硬硬的,韌性十足,很有彈力。「這是我的虎鬚,也不知能做什麼,送給這個小兄弟玩玩吧。」
阿肯頓時來了精神,口中客氣,手腳卻不慢:「看你這麼客氣……」
「我們也算有緣,我十多年沒有踏足人世社會了,這憋了十多年的話,卻是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人傾訴一番。心中也很爽,很痛快的!」說着推開茶杯,拿過一瓶洋酒,仰頭就灌。半響,才放下酒瓶,長出一口氣:「真是痛快,在那龍虎山上,嘴裏都淡出鳥來了!哈哈哈哈!」
三人就這么喝喝聊聊,不覺時間。那虎倀張亮也問起,張凡阿肯的故事,二人哪敢說起。由着阿肯胡編一番,說張凡自幼跟一個老和尚學佛,一時開竅,得了修行之法。自己平素喜歡道術,天然的陰陽眼,後又得了一個隱世高人的指點,學得些皮毛。
如此三分真,三分假的矇混過去。其中也有些破綻,那虎倀張亮十年做虎,恐怕給虎腦子搞的智商也低了幾分,因此也就糊裏糊塗的信了。
眾妖喝酒狂歡了一夜,待到凌晨時分,豪華包廂里早已是狼籍一片。張凡不喝酒,唯獨的清醒,見眾妖都是不省人事,一早架着阿肯離開了夜總會。
這般折騰了一夜,張凡也是疲憊,到家睡了一個上午。那阿肯直到傍晚方醒。二人計議,明天就是張凡與師父約着見面的日子,也不要再搞事情了,且在家休息一回。這回從持戒者世界中出來幾天,還沒消停過,靈異事件不斷,搞的張凡阿肯都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已經出來。
…………
次日,張凡阿肯帶着狗狗『傑德』,早早的來到張凡師父廟裏。卻見廟裏十分的熱鬧,和尚們正忙忙碌碌的做着大型法事,那大雄寶殿門前的廣場上,一眾穿着隆重的僧人圍着一堆灰燼,正吹奏佛樂,誦唱着大悲咒。一時梵音香煙繚繞
第126章 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