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想要掙脫,但奈何他抱得太緊,勒得她肋骨都是疼的。
「痛」
她忍不住輕聲呼痛,裴硯立刻鬆開了她的身子,緊張地看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對不對,我下次注意」
他有些手足無措,像是犯事的孩子一樣。
「沒事,快回床上躺着。」
裴硯立刻乖乖躺在了床上。
「餓了嗎?我路過一家餛飩店,這麼晚了還有很多人吃,一定很好吃。我就打包了兩份。」
他點點頭。
「幹嘛一直看着我?」
她一抬頭,跌入那深邃的深淵。
他視線牢牢鎖定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不適應。
他這才轉動眼眸,沒有盯着看。
他有一種不真切感。
「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不會來看我。」
「我是生你的氣,氣你不信我。如果還有下次,我絕不原諒。裴硯,我的性子就這樣,愛恨分明。你要是覺得我太凌厲了,不好相處,完全可以」
「吃餛飩吧。」
他似乎知道自己下面會說什麼,輕聲打斷。
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兩人吃了點熱熱的東西,身體回暖,困意襲來。
醫院裏的病床太小了,只夠他一個人睡,她躺在沙發上。
她一直待到了第二天上午,因為工作室有急事需要處理,她趕過去。
「我去了就回來,我會給你帶午飯。」
她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好好配合治療,傷口反覆感染不是小事。」
人都走遠了,看不見了,他還捨不得收回視線。
童序送來文件。
「這些你幫我處理吧,我要好好養病了。」
童序聽到這話,面上一喜。
「看來還是嫂子的話管用,我是沒辦法了。」
裴硯踹了他一腳:「少貧嘴,沒事不要在她面前亂說話,她麵皮薄,會不好意思的。」
就在這時,裴硯手機響了,是小趙打來的。
「裴哥,你的手續辦下來了,槍我已經拿到了,你在哪裏,我送過去。」
「槍?」
「對啊,嫂子知道你生日到了,知道你不喜歡亂七八糟的,退役後一定很想摸摸槍,就讓我向上面申請能不能特殊處理。」
「我本以為手續很難辦,但上面一下就批准了。現在槍在我手裏,我給你送過去。」
裴硯聽到這話,久久沒有開口。
胸腔像是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填滿,整個胸口都是脹脹的。
「我在醫院,你送過來吧。」
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感受一下昔日的夥伴。
小趙送了過來,嶄新的槍支封在牛皮口袋裏。
他顫抖着手拆開,從裏面取出手槍。
子彈單獨放着,並未上膛。
金屬質感,觸手冰冷,沉甸甸的。
「嫂子這禮物可送對了,裴哥就喜歡這玩意。嫂子對你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裴硯聽到這話,突然想到裴霜霜絞爛的領帶,上面刺繡精湛,只怕是她親手做的。
她那樣費心地給他過生日,而他從頭到尾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真是過分。
紀眠回來,病房裏沒有外人,只有裴硯一個。
「等餓了吧,我弄得有點晚了。快吃吧,還是熱的。」
「今天,小趙來過了。」
紀眠聽言心臟一緊,她差點把這事忘了,看樣子審批下來了,他領到了配槍。
「我知道了。」
她本想問他喜不喜歡,但一想到他從不過生日,就懶得問了。
可裴硯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輕聲溫柔地說道:「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吃飯吧。」
「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沒什麼,你應該提前和我說的,我不想從裴霜霜嘴裏聽到關於你的一切。你可以自己告訴我,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