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禮面龐陰冷地看着林諾。
先是激怒他強迫她,再用美色迷醉他,真是一套好計謀。
「是啊,多虧了傅沁,治好了我的手。」
林諾的手傷痊癒了,故意裝着沒好,讓他放低戒備。
可醫術那樣好的傅沁,卻只能沉屍河底。
她咬着唇,瓷片更加用力地往下扎。
沈知禮猛地伸手攥住瓷片,嘴角都嘔出血來。
他輕敵了。
沒想到小兔子咬起人來,這麼狠。
阿麗聽到動靜從外面跑進來,趕緊上前用力拉開林諾,沈知禮這才得到喘息。
林諾被阿麗死死抱住,本就發着低燒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沈知禮胸口還插着瓷片,走過來一把扼住女孩的脖頸,她的腦袋沒有一點重量地垂在他虎口處,臉頰溫度很燙。
這一刻,他的眼神又愛又恨。
凝視了許久,他才鬆手,丟下一句。
「找醫生給她。」
林諾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等再醒來,看到周圍一片黑漆漆,就知道,她又被關回小黑屋了。
不過也好,這裏總好過待在那個瘋子身邊。
又過了一會。
門被打開。
阿麗進來後,輕手輕腳的把她攙扶出去。
林諾表情木訥跟着阿麗走,在這裏反抗沒用,更何況她的身體已經透支了。
這幾天一直在發燒,加上沒有進食,讓她瘦了一大圈,本來合身的衣服變得空落落的,下巴也愈發的尖了。
不一會,她被阿麗帶到一間辦公室。
沈知禮坐在椅子上,臉色略顯蒼白,臉側被劃破的地方,開始泛紅結痂。
那天雖然沒能扎到心臟,但那瓷片是實實在在扎進肉里,血也流了不少,身體不可能跟沒事人一樣。
林諾被阿麗安放在座椅上。
不說,也不問。
她清楚,沈知禮是要秋後算賬了。
「怎麼又瘦了?」
沈知禮走過來捏住她的下頜,語氣溫潤。
仿佛前兩天你死我活的事,壓根沒發生過一樣。
林諾別開臉,不回答他。
沈知禮也不惱,微笑收回手,看向一旁的隨從,說:「拉開吧。」
隨從拉開窗簾,玻璃對面正在上演一幕活春宮。
林諾看到女孩被按在地上而身後還有很多人在觀賞
人多到林諾數不過來,到底排了多少人。
她看不下去,趕緊垂下眼,不明白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沈知禮不給她閉眼的機會,從身後捏着她的下頜,強迫她看向裏面。
「知道這是在幹什麼嗎?」沈知禮語氣溫和道,「他們在開火車,後面的人都在排隊等着干,你猜猜她能撐到第幾個?」
林諾臉色瞬間慘白。
「開火車」竟然是這個意思
所以後面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在觀賞。
沈知禮語氣悠悠道:「這不過是逃跑的懲罰之一,那個死掉的女孩如果被捉回來,今天躺在這的就是她,不僅如此,還有滾油淋面,灌籠子」
林諾越聽臉越白。
她想起傅沁說過,她的臉就是因為逃跑後,被熱油澆灌毀掉了。
而沈知禮說的那些名詞,就算她聽不懂,也知道肯定極其殘忍。
沈知禮捏過她的臉,笑得很陰森,「你覺得沒有我,你能撐過幾關?」
林諾身子狠狠一顫。
辦公室內的擴音器被打開,隔壁房間撕心裂肺的慘叫清晰傳來。
林諾雙眼通紅,手緊緊握成拳。
一陣悲涼湧上心頭,無力感快要把她淹沒。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談何救人。
她誰都救不了
沈知禮欣賞着她灰敗的小臉,心滿意足,英俊斯文的臉龐一如往昔,笑意溫暖。
「跟我在一起,還是跟她們一樣,我讓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