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
「老胡?」
「哎!!」
孫勝放下酒罈,蹲在老胡身前,抓住他的身子,晃了兩下。
「呼呼」
屋舍前響起老胡熟睡的鼾聲。
「這就醉了?」
「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孫勝見老胡醉倒,有些無語。
「老三,過來把老胡背屋裏去。」
「來了!」
屋舍里跑出一個精瘦的漢子。
他見老胡醉倒在地,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才喝了多少,就醉成這樣!」
「喝了這麼長時間,一點長進沒有。」
老三抱起老胡,扛進屋裏。
孫勝坐在長凳上,單手拎着酒罈,大口悶着。
「順爺,我替老胡接着跟您喝!」
一個敞着胸膛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
「喝!」
孫勝示意對方用老胡的酒罈。
兩人拼起酒來。
一邊拼酒,孫勝一邊在腦海中回想着老胡剛剛說過的話。
操練、整頓軍紀、太湖水軍
乖乖,這是要造反啊。
孫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剛因為殺死湖廣布政使闖了禍。
陳燁不遠千里親自趕往汴梁,出動玉葉堂救的他。
自己要是在太湖練出一支水軍,被朝廷發現
嘶
就算是義父恐怕也保不住自己吧。
孫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種事想想就行了。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太湖發展,憑藉人格魅力一點點征服別的匪頭吧。
步子邁的太大,小心扯到蛋。
兩壇酒下肚。
孫勝臉色紅潤,眼神依舊清明。
不知是不是經常在水中修煉內功的緣故,寒氣入體。
孫勝和南逸雲一樣,都喜好烈酒。
但普通的烈酒喝多了,感覺就沒那麼烈了。
「嗝」
孫勝打了一聲酒嗝。
剛剛跟孫勝拼酒的中年漢子已經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老三,過來搬人。」
「來了!」
精瘦的漢子又從屋裏奔了出來,輕車熟路的扛起人,送進屋裏。
孫勝坐在長凳上,抬頭看了眼太陽。
他微微眯眼,酒勁上涌,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順哥!」
「順哥!」
湖岸邊,又響起小六子的喊聲。
孫勝回過神,皺眉道:「我不是說了嗎?」
「不見!」
小六子撐着小船,靠到岸邊,一臉急促道:「不是!」
「順哥,東廠的人找上門來了。」
聽到這話,孫勝微眯的醉眼猛得睜開。
這段時間,他通過天機樓的江湖志,聽說了不少有關東廠的傳聞。
這個大武皇帝建立的組織很神秘。
權力比六扇門還大。
十天時間滅掉了大大小小十幾個不肯解散的宗門幫派。
都不用大武皇帝出動兵馬,東廠的人就把那些人鏟了。
「東廠?」
「他奶奶的,咱們是水匪,又不是宗門幫派。」
「他們是閒的嗎?」
孫勝從長凳上站起,隨手撿起丟在地上的上衣,披在肩頭。
陽光熾烈,照在他白皙精壯的身軀上。
配上孫勝那張俊朗的臉,整個人立在太陽下,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小六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順哥,是找你的。」
「找我?」孫勝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他不認識東廠的人啊。
找他做什麼?
小六子跳下小船說道:「對方是兩個人。」
「一個老頭,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