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濟寧城。
悅來客棧外。
兩輛豪華馬車停在外面。
一匹棗紅馬,一匹青鬃馬。
兩匹馬兒原地踱步,不時打個響鼻。
大堂內。
陳燁坐在桌旁,手中端着一杯散發清香與熱氣的茶水。
他輕抿一口,看向旁邊的花汐月。
「你跟我們一起走?」
花汐月右手抓着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說道:「不然呢?」
「你和柳生一郎交手,定在六月二十,滿打滿算十二天。」
「這麼大的熱鬧我可不想錯過。」
「現在啟程,差不多能提前一兩天到西湖。」
花汐月吐出瓜子皮,嚼着瓜子仁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我和柳生一郎交過手,他實力很強。」
「你要是打不過,看在咱倆的關係份上,我不至於讓你輸的太過難看。」
「帶着你跑路還是沒問題的。」
陳燁抿了一口氣,放下茶杯,笑道:「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
「你沒和柳生一郎交手,不清楚他的實力。」
花汐月俏臉上罕見的露出嚴肅之色。
「我和我爺爺交過手,我倆打起來,差不過能六四開,我四他六。」
「雖然我會處於下風,但誰都奈何不了誰。」
「宗師之間沒有誰會閒着沒事生死相向。」
「但是柳生一郎不同,我那天與他交手。」
「我有預感。」
「如果我與他生死相鬥,最後死的一定是我。」
陳燁笑了笑,手指輕敲桌面,眼中閃過亮色。
花汐月都對柳生一郎的評價這麼高。
到時候,自己得認真些了。
陳燁思索着。
客棧外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踩踏聲與車輪轉動的聲音。
「吁」
「啪啪!」
一道喝停聲夾雜着幾道鞭聲。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了悅來客棧外。
陳燁和花汐月下意識看去。
只見那輛馬車的車身上印着一枚銅錢圖案。
是萬金堂的人。
手拿長鞭,負責趕車的人,陳燁也認識。
是個老熟人。
萬金堂十二堂口中,玉虎堂的堂主——「笑貓」許嘯林。
這麼多年過去,陳燁打眼一瞧。
發現他還卡在二品後期。
二品到一品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足以擋下天下中九成九的武者。
進一步則能成為開派宗師,庇佑宗門百年。
不進不退,放在江湖上終究矮真正的高手一頭。
許嘯林跳下馬車,掀起車簾。
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面容威嚴,身上帶着一股久居高位的氣勢。
行走間舉止大氣,細微處更是展露出他的實力。
一品!
這人竟有一品實力!
許嘯林恭敬的候在他身旁,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見到這架勢。
花汐月吐出嘴裏的瓜子皮,笑眯眯道:「呦,這不是萬金堂的總堂主嗎?」
站在花汐月身旁的雲微瑤眼眸微動,看了那中年人一眼。
萬金堂的總堂主進入客棧,快步走到陳燁面前,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禮。
「在下萬金堂堂主趙然,見過帝君。」
陳燁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
「姓趙?」
「看來江湖上傳的是真的啊。」
陳燁淡淡道。
江湖傳聞,萬金堂的總堂主是皇親國戚。
現在一聽姓趙。
那多半是真的。
趙然行過一禮,直起身子,笑道:「在下的趙,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