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崽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葉安年看着白白軟軟的小糰子有點心疼,朝福崽張開手:「來抱抱。」
福崽吸吸鼻子撲進葉安年懷裏,眼淚就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砸了下來。
一旁丁秋聽見兩人回來的動靜,就開始給兩人講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他們離開家裏不久,那田花嬸子和吳香蓮一幫人就找來了。
看見院子和堂屋都緊閉着門,就一邊砸門一邊喊人,動靜特別大,像是要把籬笆門拆了似的。
福崽和丁秋都是聽話的孩子,貓在西屋不出聲也沒出去,那幫人就在外頭鬧騰。
吳香蓮本來都打算踹開門進院子了,結果聽見狗叫,還是猶豫了,一幫人折騰夠了就走了。
葉安年聽完,臉色很不好,抱着福崽哄了好久。
丁秋到底大一些,虛驚一場過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還幫着葉安年哄福崽。
等到葉安年安頓好兩個孩子,江竹立刻拉着他回了東屋,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裝着藥膏的小盒。
他把葉安年的右手掌心朝上墊在脈枕上,然後打開盒子,用手指挖了一塊,均勻地塗在了葉安年掌心的傷處。
藥膏冰涼溫潤,被江竹用指腹慢慢推開,他的力道不重,但觸到葉安年紅腫的掌心,還是引起絲絲疼痛。
「嘶」葉安年猝不及防輕輕抽了口氣。
江竹立刻停了動作,問他:「疼了?」
葉安年搖搖頭:「沒事。」
他自覺自己沒那麼嬌氣,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裏,小磕小碰總是免不了的,沒人關心他,小傷養幾天也就好了,哪會像現在這樣。
有了這個小插曲,江竹再繼續幫他塗藥的時候,動作便更輕了些。
細密的痛感很快被藥膏的清涼壓了下去,之前像是火燒般的灼痛頓時緩解了不少。
江竹在他的掌心塗了厚厚的一層藥膏,幾乎把小盒裏的藥膏都挖空了,一點都不吝惜。
葉安年垂眸看着他的動作,莫名覺得熨帖,有人關心有人在乎的感覺,總是不錯的。
「這隻手今晚不能碰水,等明天消腫了,再把藥膏洗掉就好。」江竹道。
「嗯。」葉安年舉着手答應。
江竹幫他把袖子往上挽了一點,免得蹭上藥膏:「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事要做,就叫我幫忙。」
葉安年面上點頭應下,心裏想的卻是:只一晚的話,洗漱之類都還可以湊合,小解方便就比較困難了,
畢竟古代的衣裳里三層外三層的,穿法又複雜,他兩隻手都要搞好久。
江竹不知他在嘀咕什麼,叮囑完就轉身去院裏的水缸中撈蛤蜊,準備夕食了。
葉安年從東屋窗子裏看着江竹的背影,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少喝水,儘量少去,最好不去茅廁。
院子裏,福崽和丁秋在逗銅錢玩,葉安年沒什麼事做,就出去陪着他們一起。
銅錢現在已經跟他們都混熟了,搖着尾巴跑來跑去。
一會兒跟福崽撒個歡兒,一會兒跑到丁秋腳邊嗅來嗅去,一會兒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葉安年的小腿,一會兒又跑到江竹那邊圍着他轉悠,一點都閒不住。
小狗精力旺盛,葉安年就去屋裏拿了自己縫的布球出來,跟福崽一起丟布球給銅錢玩。
丁秋眼睛看不見,但聽着銅錢跑來跑去,累的呼哧呼哧的聲音,也覺得很有趣。
而且銅錢似乎知道他的眼睛看不到,每次撿了布球叼給福崽之前,都會先跑到丁秋那裏,趴着他的腿站起來,用頭去蹭他的手。
三個人在院子裏一直玩到天色徹底暗下來,正巧堂屋飄出誘人的香味。
江竹站在門口喊他們:「快洗洗手,來吃飯了。」
待洗淨了手,四個人圍坐在堂屋的矮桌前。
今天的夕食江竹做了爆炒花蛤、炒蒜苗和魚片湯,主食是雜米飯。
白天忙着跟季芳芳和吳香蓮他們吵架,消耗多,晚上自然要吃好點補一補。
葉安年發現炒花蛤江竹都是去了殼的,炒香的蛤蜊肉浸透了料汁咸
29 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