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聽着江知念說話,只覺得一肚子火氣往上冒。
他就忍不住想打壓江知念囂張的氣焰。
只是理智讓慕容川將怒火給壓了下去,他露出一個笑容,放低聲音一副哄着江知念的樣子道:「知念,你是我夫人,我有事情自然來找你。」
「你若是心裏不痛快,朝我罵幾句都行。」
「只是如今有小孩子在,別嚇着小孩子。」
慕容川說的小孩子自然就是慕容嫣然。
江知念根本不在意慕容嫣然,她嗤笑一聲道:「侯爺倒是對這個旁支孤女青睞有加啊!」
「旁支那麼多孤女,也不見侯爺對誰這麼好過。」
慕容川對這件事比較心虛,經不住江知念這樣說。
「你看你說的哪裏話,我還不是為了你。」
「別一副為了我的樣子,你沒問過我意見,怎知道我樂不樂意。」
江知念看到慕容嫣然,心中仇恨的火焰便涌了上來。
只不過她壓制住了,不會讓人在面上瞧出來。
上一世,慕容川就打着她的旗號做各種事,實則是在為他謀利益。
慕容川臉色僵硬着,只覺得這個江知念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是在他們侯府,她無非是覺得侯府落魄了,這才敢如此跟他叫板。
別家的夫人可從來沒有像江知念這樣的。
簡直就是個胡攪蠻纏的潑婦。
蘇宛若看着情況不太好,趕忙開口道:「給夫人請安。」
蘇宛若給江知念請安的時候,也是百般不情願。
但這麼多天過去,自從她被抬為妾室後,她每天都要過來請安。
當然蘇宛若每次都故意姍姍來遲,一副被侯爺累狠的樣子。
也是為了膈應江知念。
江知念害死了銀釵,放走了銀珠,這件事她絕對不會放過江知念。
只是暫時忍着而已,天天霸佔侯爺也是為了反擊江知念,讓江知念心中不痛快。
若是上一世,這個手段確實管用。
但如今的江知念內心壓根不在意慕容川,巴不得慕容川天天留宿在蘇宛若那裏。
蘇宛若那點沾沾自喜,江知念看在眼裏,只覺得可笑。
江知念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譏誚道:「蘇姨娘,這是身子不利落?」
蘇宛若低聲道:「回夫人的話,只是睡得晚了一些,沒事。」
若侯爺不在,蘇宛若一定要表現出被狠狠累着的樣子。
昨晚她纏着侯爺,侯爺跟她說了一個秘密,說了他從來沒碰過江知念。
這更讓蘇宛若內心得意。
侯爺只是她一個人的,江知念算什麼。
江知念冷笑道:「被侯爺累着就說被侯爺累着,什麼叫睡得晚了一些。」
「瞧瞧你的樣子,在侯府走一圈,保准府中下人都知道你被累狠了。」
「我說侯爺,你好歹顧及一下蘇姨娘的身子骨,這要是病了,旁人還以為跟我有關呢。」
「如今說清楚,跟侯爺有關就行了。」
江知念借着蘇宛若的話,把這件事推的一乾二淨。
以後蘇宛若再生病,那就是侯爺累着,跟她無關。
再就是傳出去,旁人也只會說慕容川出爾反爾,不守承諾信義。
說什麼納其表妹為妾就是為了給個名分,實則還不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慕容川確實有點食髓知味,心裏也都向着蘇宛若。
「夫人,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蘇宛若眼珠子一動,嬌柔道:「夫人,都是我不好。」
「侯爺,接下來妾身不能伺候侯爺,侯爺還是來夫人院中吧。」
一副害怕被江知念怪罪的樣子。
實則這也是蘇宛若的計謀。
蘇宛若覺得此時侯爺對她處於新鮮勁,吃到嘴裏的東西時間長了可能沒新鮮勁。
所以她要借着夫人的口,暫時不伺候侯爺。
侯爺怪罪就去怪罪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