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陣尖銳的響聲傳來,把梁清語從老公出軌思緒中拉了出來。
這是去捉姦的路上。
對面不知何時來了一輛車,直直衝沖的撞了過來,她呼吸猛地一緊,立馬踩下了剎車。
可已經晚了,距離太短,車頭猛地撞上去,發出猶如油鍋炸開般的巨響。
安全氣囊迅速彈出來,她身子猛地前傾,車前玻璃破碎,噴灑在她臉上。
梁清語感覺自己全身骨頭都要碎裂了,痛感愈發清醒,額頭上的鮮血順着淌下來。
尖銳的耳鳴聲不斷呼嘯,她似乎什麼也聽不見了。
意識有些混沌,她用最後一點力氣拿出了手機,她撥通了她的緊急聯繫人,是她老公謝厲程。
梁清語聽着一聲又一聲的嘟音。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句忙音,「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謝厲程接電話。
梁清語看着車內冒起了濃煙,心裏的恐慌愈發強烈。
鼻子酸澀的厲害,她又再一次撥通了過去。
她一邊等待電話接通,一邊回想着下午在謝厲程手機上看到的短訊。
【謝先生,謝謝你送我回酒店。】
【我給你準備了小禮物,晚上吃飯再給你吧。^v^】
梁清語看到信息時,心口已經被人割了一刀,而現在她出了車禍,謝厲程的電話,卻一直撥不通。
冰冷機械聲回復的只有方才一模一樣的話語。
今天是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他是在陪那個女孩嗎?
梁清語不敢往下想。
她知道自己不能等了,強忍着碎骨般的疼,從那破碎的車窗爬出去。
那碎玻璃直接扎入她的肉裏面,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她用最後一道力爬出了車內,圍觀的人這才發現梁清語。
「小姐,忍忍啊,120馬上就到」
梁清語沒有說話,疼得已經無法呼吸,她最後再撥通了一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清語聽到了那頭清冷的嗓音有些急促,「什麼事?」
她疼得雙眼蓄滿淚水,像是一個找到家的孩子,哽咽道,「謝厲程我」
太痛了,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頭顯然沒耐心了,「我說過,有事打劉秘書電話,沒事別打給我。掛了。」
說完,那頭連給梁清語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隨之而來便是嘟嘟的音。
她感覺心臟處的那道口子好像又撕裂開來一點點。
她大腦一片混亂。
她和謝厲程自小相識,但感情不算濃厚,後來也是商業聯姻。
可她愛了他八年,嫁給他三年,現在是最需要他的時候。
就在她的混亂之中,她聽到了一聲極其害怕帶着哭腔的,「厲程哥」
梁清語像是觸碰了某根神經一般,猛地睜開了眼。
她艱難的轉過視線,只見對面車一瘸一拐的走下來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帶着哭腔,踉蹌的跑向對面的男人,將男人抱緊,害怕的像個小獸。
梁清語看着男人的背影,那身衣服她認得,是她今早特意早起為男人搭配出來的。
梁清語只覺得上天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謝厲程」
她嘶啞着聲音喊着謝厲程,卻看見素來潔的丈夫卻將渾身髒兮的女孩抱在懷走,大步流星的走向那台邁巴赫。
梁清語感覺痛意席捲而來,她紅着眼看着那道背影,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啞一聲,「謝厲程!」
那背影一頓,忽然轉過來。
似乎是看了一眼梁清語的方向。
但,也就是一眼,他便立馬收回目光,抱着女孩上了車,揚長而去。
梁清語腦袋嗡聲一響,回想到了結婚那天。
按理來說,梁家是高攀不上謝家的,結婚的那天梁清語鼓足勇氣問謝厲程為什麼娶她,是不是因為喜歡
可還沒等她問出下半句,他只說了一句:
「謝家已經不需要通過聯姻來增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