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易沉看着想要將事情揭過的女人,溫潤的眉眼籠罩了一層陰鬱,他無法對此視若無睹。
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清語,那些文字可以作假,那照片呢?」易沉嗓音有些乾澀,明明什麼也沒做過,卻讓他覺得有些火辣辣地疼,「你當時為什麼會和謝厲程在一起?」
這些話落在梁清語的耳邊,很難不讓她聽出質問的意味。
她真的很不喜歡易沉總是揪着她和謝厲程的事情不放,讓她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學長,這是我的私事,我並不想談,可以嗎?」
這回答讓易沉的心不斷下沉,手微微攥緊。
他能看出梁清語的抗拒,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一直追着不放。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和謝厲程之間又開始糾纏不清,他的心就像是放在火上面炙烤一樣。
他深吸口氣,語氣放平和了些,說:「清語,我不是逼你說什麼,我只是有些擔心謝厲程別有用心。」
梁清語皺了下眉,「什麼意思?」
「這照片是在那天的晚宴上拍下來的,像這種場合,媒體想要溜進去是很難的,更別說是流出照片了,尤其還是和謝厲程相關的。」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讓別人拍的?」梁清語眉頭皺得更深了。
易沉點頭,「謝厲程這個人向來就心思深重,這種事情他之前也不是沒做過。我擔心他想用輿論逼迫你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
「學長,這次真的是你想多了。」
如果那一筆投資款,或許梁清語會選擇相信這種可能性。
可謝厲程所做的事情分明就是要和她撇清關係,又怎麼會故意僱傭媒體去做這些。
「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易沉聽着這維護般的話,臉色變得青白,「清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忘了謝厲程曾經對你做了什麼嗎,還是說,你後悔了,想要重新回到他身邊了,那你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他一步步逼近女人,眼裏的不可置信和受傷都擺在了明面上。
梁清語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對他有這麼大的刺激。
「學長,你冷靜一點。我沒有這樣的打算,我只是覺得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用這樣的心思去揣測謝厲程,不是你說的那樣。」
易沉並沒有選擇相信這些話,扯下了嘴角,「你敢發誓自己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嗎?」
梁清語抿緊唇瓣,只覺得易沉有些無理取鬧。
「學長,真的夠了,我真的不想再談論這些了。我還要工作,麻煩你離開。」
看着女人不悅的神情,易沉苦笑一聲,轉身離開。
辦公室的門打開又被關上,留下了一片寂靜和心緒混亂的梁清語。
她沉着眸子坐在那,久久沒有平復。
只是,花邊新聞造成的影響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翌日,占聽夏急匆匆跑進辦公室,手裏拿着一份娛樂報紙,神情有些凝重。
「清語,昨天的新聞輿論還是蔓延,更多的網民參與到了討論之中,甚至影響到了公司的股市。」
梁清語點開平台去看,看到了很多謾罵的話,有很多是說她和謝厲程之間關係不明不白,甚至還有人帶頭說她是靠臉靠身體上位的。
這樣一來,對梁氏的風評造成了負面影響,股市跌宕起伏得很厲害,總體是下滑的趨勢。
「現在該怎麼辦?」占聽夏忍不住問。
要是一直放任下去,恐怕後果會更嚴重。
梁清語眉頭緊蹙,思索了片刻說,「我來聯繫謝厲程,雙方出示澄清聲明。」
之前是她太不以為然了,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進一步發酵。
「好。」
梁清語是個行動派,她很快就給謝厲程撥去電話,只是沒想到對面沒有接聽。
她想了想後,決定直接去盛耀找人。
無論如何,都得儘快終止這次的輿論風波。
到了之後,她才知道謝厲程正在開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