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唇瓣被強勢撬開,舌尖被拽住,吸吮到發麻,
唇舌交纏,清洌的沉香氣息無孔不入,
「唔......騙子......」
軟糯的嗓音毫無氣勢,反而透着一股撒嬌的意味,
朱謹眼底洶湧着濃稠欲色,見沈月水汪汪的杏眸兇巴巴地瞪着他,喉結滑動,難以言喻的乾渴之意從心尖升騰,
「別這麼看我!」
朱謹輕嘆一聲,抬手用大掌蓋住沈月清亮的眼睛,低頭對着甘甜之處再次吻下,
「這才是親吻,你方才的只能叫貼貼......」
低啞的輕笑聲混淆着曖昧,聽得人耳朵發燙,
被大掌蓋住的眼前一片黑暗,失去視覺後,人的觸覺,聽覺越發靈敏,勾卷的黏膩水聲,以及朱謹情難克制的曖昧低喘,長睫顫動着緩緩合上,
炙熱的情意隨着親密的動作交匯,沈月拽着朱謹衣襟的手收緊,身子被壓貼在車廂之上軟成一片,
心臟隨着朱謹點點滲入的情意變得酸澀,緊閉的長睫顫動,睫毛尖掃過朱謹手心,帶出一片澀然,
她從不懷疑朱謹對她的情意,
她們於微弱之中相扶相持,於危險之中不離不棄,
她對朱謹的感情從一開始的愧疚感動,漸漸變了質,
朱謹說他是小氣之人,她亦然,她做不到看着自己的愛人每日輾轉於其他床榻,與旁人生兒育女,
她不是好人,她怕她會被嫉妒吞噬,成為面目全非的自己。
鼻間泛起酸意,沈月揪住朱謹的手向上摟住朱謹脖頸,泄憤般一口咬在朱謹舌尖,
她做不到遷就朱謹,也沒有理由要求朱謹放棄一切,
一切仿佛成了無解的線團,明明緊緊纏繞,卻找不到相依的出路。
自沈月攬上朱謹脖頸後,他仿佛被啟動了開關,攻勢越發兇猛,
呼吸一點點被朱謹掠奪吞吃入腹,桃色從脖頸一路向上,蔓延至整張臉,
她掙扎着拍打着朱謹,男人硬挺的胸膛如同鐵板一般硌手,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被親暈過去!
好在最後一刻朱謹鬆開了她,
遮擋眼睛的手挪到腰間,沈月眯着眼,只見晶瑩剔透的銀絲牽連在兩人唇角之間,
耳根滾燙,沈月推開朱謹,側過身整理被壓皺的衣裙,啞聲道:「殿下何時將我的人放出來?」
「嘖,阿月還真是薄情,」
朱謹抬手用指腹拭去濕潤,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前一刻還熱情如火,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同那薄情寡義的負心郎有何區別?」
低啞的嗓音帶着微不可察的愉悅,
沈月橫了朱謹一眼,惱怒:「殿下不是有正事?」
見沈月來了脾氣,朱謹收斂打趣的念頭,握住沈月的手腕,低笑:
「下車我就讓聽風去放,再讓人帶來給你看一眼,可好?」
「這還差不多。」
沈月鬆了口氣,順着朱謹的力道同他一同下車,
「咳!」
驟然的咳嗽讓沈月心中一驚,抬眸望去,同被口水嗆住的正德先生撞了個對眼,
「見過殿下,」正德先生躬身行禮,目光掃過沈月與朱謹相接的手,表情微變,起身,揣着手笑容清潤:
「老夫前兩日還念着居安,不成想今日就見着了,居安穿女裝傾國傾城,老夫方才險些沒認出來。」
沈月見朱謹臉色冷了下來,似乎也沒想到正德先生會出現在書房院中,
見沈月不說話,正德先生從腰間取出摺扇扇了扇:「倒是老夫來得不巧,哎呀,瞧我這記性,又將東西忘在了馬車中,我先去取一下。」
正德先生說着將扇子合上敲了敲頭巾,一副十分懊惱的模樣。
沈月目光被正德先生手中扇子吸引了過去,
黑白摺扇下墜一小巧的銅魚墜,隨着正德先生的動作在空中晃悠,盪出赤色弧度。
銅魚!
她記得正德先生扇墜大多都是白玉雕刻,今日他一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