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在手中碎裂,粗糲的大掌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一片片紅痕,
五彩斑斕的光線中,朱謹如狼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沈月紅潤的雙唇,舌尖難耐地抵着上頜,
紅唇張合,白皙的貝齒在其中若隱若現,
「疼......」嬌嫩的嗓音如哭如泣,只一瞬間便讓潮水決堤。
朱謹急不可耐地將沐傾雪打橫抱起,如餓狼一般要將到嘴的羔羊吞吃入腹。
衝進內室,他將沐傾雪扔進榻中,傾身而上,
痛呼聲破碎,燭光搖晃,
哪怕沒有親眼看到,但裏面發生的一切都霸道地擠入深月腦海中,讓她的嫉妒無所遁形。
夜風卷着越發激烈的哭泣聲送入沈月耳中,她臉色蒼白,唇角露出一抹釋然的笑,
痛吧,越痛越好,等到痛得麻木了,心也就徹底死了。
「如何?這便是帝王,涼薄無情,薄情寡義。」
潘陽壓低嗓音,在沈月耳邊蠱惑:「你猜他會選擇江山還是選擇你?」
她來答?呵呵!
沈月心中冷笑,莫非潘陽自己忘了他給自己服用了什麼藥嗎?
她如何回答!
不過一瞬,潘陽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犯的低級錯誤,他無奈地抵着額角,
「倒是我忘了,你如今即便是想說也說不出聲。再等等,等到他徹底放鬆戒備的時候,我便將解藥給你。」
潘陽正色道:「當初我既然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死!如今就不會食言。我雖想利用你達成目的,但也會儘量保你一命,只要你好好配合,乖乖聽話,你的生命不會有任何問題。」
合着她還得謝謝他唄。
沈月抬眸瞥了眼潘陽,眸色淡淡。
屋內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不斷傳出,沈月卻心如止水,閉上眼假寐。
兩個時辰過去,沈月昏昏欲睡之時,一聲細微卻刺耳的瓦片碎裂聲在靜謐中突兀響起。
黑衣刺客踏破瓦片,從天而降落在寢宮中央,手中寒光凜冽的長劍直指榻上纏綿的兩人,
沉浸於情慾之中的朱謹猛然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殺意,身體反應快過大腦,
他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隨手扯過錦被朝刺客劍來的方向扔去,短暫地阻止了刺客的攻勢,
不過一瞬,劍尖劃破錦被,帶着破風之聲直取朱謹咽喉,
朱謹騰挪避開,扯下帷幔上的金鈎作為臨時兵器,勾住刺客劍身,另一隻手狠厲地掐向刺客脖頸,
骨骼碎裂聲在夜色中令人膽寒,無數刺客從屋頂破裂的地方蜂擁而進,
與守在暗處的暗衛纏鬥在一起,
「來人,快來人!」
沐傾雪瑟瑟發抖地縮在床角,聲嘶力竭的呼喚,希望院外守衛的護衛能衝進來緩解局勢,卻不想同一時間,院中也響起了兵刃交接之聲,
一片混亂中潘陽和沈月的藏身之處並未受到影響,
沈月趴在高處,望着宮中一片又一片燃起的火光,心中一寒,
潘陽這是要逼宮不成?
可他哪裏來的兵力?
刺客與禁衛軍打得不相上下,一時之間場面僵持,
任沈月再怎麼想,也想不出潘陽費盡心思帶她進宮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用她來威脅朱謹?
可到了國家大事面前,她不認為朱瑾會為了她將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拱手相讓。
那究竟是什麼呢?
頭脹脹得疼,沈月忍不住柳眉緊蹙,下意識想要揉一揉,方才發現身上多出了一些力氣,雖不足以支撐她做大的動作,但這是一個很好的預兆。
暗暗瞄了眼潘陽,
他此刻正全神貫注地看着院中戰鬥情形,並未察覺自己身上的異常。
沈月眸光暗了暗,不動聲色地將挪動的手放回原位,儘量積蓄力氣。
血腥味刺鼻,王宮火光沖天,
救火的,逃命的,支援地,無數人匯聚成一股股洪流穿梭在宮廷中,將夜色染紅。
不知過了多久,沈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