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謹直勾勾的眺着沈月,舌尖划過唇瓣,薄唇在燭火中閃爍着瑩潤的光,
「阿月在慌什麼?」
「你!你!」
沈月被朱謹這幅不要臉的模樣氣笑了!握着手氣的話都說不齊全,
舌尖抵着上頜,她磨牙,嗔怒道:「朱謹!你屬狗的不成!」
嘴上罵歸罵,但她視線幾乎被朱謹如今的模樣抓住,根本難以挪開,
朦朧的燭火中,朱謹斜倚在榻上,周身仿佛被柔和昏黃的燭光輕輕包裹,眉宇間流轉着一抹難以言喻的邪肆,深邃而狹長的眼眸半眯,似笑非笑地凝視着她,眼神纏綿。
「阿月,我本就是你的人,有什麼好糾結的。」
沈月混沌的大腦一時間被朱謹帶着往下走,本來就動心的心,這會兒陡然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杏眸晶亮,她忍不住舌尖抵着上頜,在心中拉扯,
是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朱謹本來就是她的人!這會兒又一副溫順的模樣,百般順從,她究竟在糾結什麼?
朱謹本就是她的人!
大不了......
沈月杏眸彎彎,紅唇勾勒出一抹壞笑,大不了還是跟之前一樣,回京都之後翻臉不認人就是!
說來說去,好像都是她賺了!
朱謹看着沈月不斷變換的神色,唇角微勾,攬着她腰身的手用力,
猛然的力道讓沈月原本撐着的手被壓彎,整個身體陡然向下撲倒,
一時不察,雙唇重重磕在一起,血腥味在二人唇邊蔓延,
「阿月,這個是你主動的。」
朱謹低聲輕笑,擒住紅潤的朱唇細細淺啄,手上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融入身體中再不分離。
「......」
「無賴!」
節奏被打亂,沈月想要推拒的手也被牢牢控制住,
可惡!
她還沒想好呢!
濃烈酒香在唇齒間蔓延,朱謹身上苦澀沉香氣息將自己牢牢籠住,仿佛他無處不在,
沈月悶哼出聲,好像被酒香熏得醉的更厲害了一些。
溫柔舒緩的觸碰讓沈月眼尾緋紅,她揪着朱謹胸前的衣襟,隨着他一同沉溺,
燭淚緩緩從燭盞中滴落,
沈月大口喘着氣抬起身,杏眸水汪汪的如同泡在水中一般,
她垂眸望向朱謹,
只見朱謹原本就凌亂的衣衫半敞,結實胸膛上佈滿暗色凸起的疤痕,
那些都是他之前在戰場上留下的!
望着朱謹身上深深淺淺的疤痕,沈月心中湧上一陣難以言說的心疼,
混沌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心漲的酸疼,
沈月伸出顫抖的手指,撫摸着每一條疤痕,
都以為朱謹作為大景的攝政王風光無限,可誰又關心過他當初在邊疆經歷過什麼,
每一次的戰場拼殺,何嘗不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不知生死。
她的朱謹是英雄!
朱謹身體隨着沈月的撫摸僵硬,他撐着額看向沈月,
燭光下,沈月清亮眼眸中閃爍着淚光,好像自己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在她心上劃出一道口子,
柔軟指腹如同小刷子一般掃在傷痕之上,帶來顫慄,
朱謹喉結滾動,手背青筋暴起,啞聲安慰:「已經不痛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兒傷疤算什麼?」
「阿月,我活着,那便是王者!」
「這些都是屬於我的功勳!」
是功勳也是朱謹受過的磨難,
沈月紅着眼,貼住朱謹盤橫在胸口的那道疤痕,低聲呢喃:「朱謹,你是英雄」
若是這道疤痕再深一點,也許就沒有今天的朱謹了,這可是致命的胸口!
「阿月別咬!」
朱謹嗓音因着沈月突然的動作而變了腔調,汗水順着額頭滴落,肌膚因為汗水染上蜜色水光,
「阿月乖!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
寬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