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宮門前停下,
沈月低低道了聲謝下車同宮人走進宮門,與沈毓婉一同去向太后謝恩,
慈蔭宮已經坐着不少貴女,皆是朝中重臣世家之女,
太后和朱軒禹坐在上首。
「臣女沈月/沈毓婉參見太后娘娘,太子殿下」
「起來吧,」太后嗓音淡淡,聽不出喜怒,「太子上次從哀家那兒哄走瑪瑙棋盤,說是同沈二姑娘對弈,倒不知誰輸誰贏?」
「回太后娘娘,承蒙殿下手下留情,這才沒讓臣女輸得太過難堪。」沈月低下頭奉承:「臣女不過是會些山野路子,又怎能同殿下比擬。」
「倒是個會說話的,尋個位置坐吧。」
太后輕笑,又將目光落在沈毓婉身上:「近來哀家倒是總聽到沈家消息,沈毓婉,你女戒可抄完了?」
當着這麼多貴女的面被問起責罰內容,
沈毓婉屈辱得險些維持不住行禮動作,身子晃了晃艱澀道:「回太后娘娘,未曾。」
「既然未抄完,日後就在院中靜下心抄,也好過總是惹是生非,」
太后本想斥責,但一想到宋太師獻上來的東西,連帶着看沈毓婉也順眼許多,放輕語氣:「明慧回宮後總念叨你,去陪她說說話吧,」
「臣女謹遵娘娘教誨。」
沈毓婉紅着臉坐到明慧身旁,低低喚一聲:「殿下,」
眼淚隨着話音滾落,她急忙別過頭用帕子吸去眼角的水汽,紅着眼扯起一抹笑,故作輕鬆:「殿下近來可好。」
「你那新回來的二妹欺負你了?」
明慧公主望着她眼中的淚,目光凌厲掃過對面戴着面具的沈月,冷冷道:「本宮不過是去別宮陪太妃住了半月,怎的你憔悴成這般?可是因為不小心斷掉髮絲未能進東宮?」
「殿下.......我心悅太子殿下多年,又怎會在參選當頭毀去髮絲,我本奉命去接二妹妹,誰知她聽我也心悅殿下一把火........」
沈毓婉垂眸,故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不怪她,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這些年她在別莊受了苦,怨我,想要搶走殿下后妃位置,也是能理解的,」
她哽咽着將近來事情撿着說,處處將自己放置於受害者的位置,將沈月營造成心機深重的形象,
「只是我沒想到,她會用盡手段處處陷害,敗壞我名聲........」
「豈有此理!你且等着,本宮定會幫你主持公道。」
「殿下,別........」
「怕什麼,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是本宮的人,她敢欺負你便是打本宮的臉!」
蠢貨!誰是她的狗!
擁有公主這般尊貴的身份,卻生了個草包腦袋!
沈毓婉暗恨,但幻想着明慧去收拾瀋月的場景,用力壓下心中的憤恨,扯起一抹感動的笑,憂心道:「沈月心思深沉,殿下還是別去得罪她的好,我擔心殿下不是她的對手,反而吃虧。」
「呵呵!區區一個臣女,本宮倒要看看,她敢如何!」
貴女到齊後,太后面露疲色,吩咐宮人將眾人引到對應的宮殿中休息,
粉衣宮女來到沈月面前,行禮:「沈二姑娘,我們靜安公主想請您過去坐坐。」
「姑娘,看腰間標誌是主子的人,」沈月遲疑之時,凝霜附上來輕聲道:「您只管放心跟着去便是。」
沈月心定下來,帶着凝香凝霜跟着宮女走,
行至御花園,遠遠見一妙齡少女帶着宮人坐在亭中,沈毓婉陪坐在一旁,
「沈二姑娘,咱們公主想請您過去玩個遊戲。」嬤嬤躬身攔住沈月,笑得輕蔑:「還請沈二姑娘挪步涼亭。」
「回稟明慧公主,我們靜安公主還等着沈二姑娘對弈,恐怕今日沒時間陪明慧公主了。」
宮女不卑不亢地擋在沈月面前,沖涼亭躬身淺笑:「奴婢代我們靜安公主給明慧公主賠個不是,還請公主割愛。」
「本宮倒不知何時沈二姑娘成了香饃饃。」
瞄見宮女腰間宮牌,明慧咬牙,卻不敢從靜安手中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