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己在內室?」
寧妙雪見宮人蜂擁而出,眼神微變:「屋內一個伺候地都沒有留?」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讓奴婢們全都出來,」
「本宮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掌心的茶盞燙手,寧妙雪視線落在屏風上,猶豫片刻後她招來芷晴低聲吩咐。
屏風後的內室,
紅色錦被映襯着昏暗燭光分外曖昧,
朱軒禹挨着榻邊坐下,拿下沈月額頭溫熱的巾帕隨手放在一旁,
滑膩的肌膚呈現誘人桃粉,他指尖點在沈月眉心,微微用力便留下深紅色的指印,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若是這個指印落在腰上,脖頸.......
只是想想便讓人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清除掉面前礙眼的錦被衣衫,
朱軒禹心中想着,手上也沒空着,
指尖順着沈月高挺的瓊鼻下滑落在脖頸處錦被上,指尖一挑,錦被被挑落到一旁,露出錦被下的風光,
高聳的雲峰隨着沈月呼吸起伏,泛起波瀾,
朱軒禹呼吸陡然加重,眼神一瞬間變得危險,
他自幼生的尊貴,想要的東西只要一個眼神自然有人爭先恐後捧到他面前來,
無數女子前仆後繼只求他的青睞,
順風順水的生活中,唯有沈月總是若即若離屢屢拒絕他,
薄唇扯出一抹清洌的笑意,手微微用力,單薄的衣襟往兩旁滑落,露出嫣紅色的貼身小衣,
拒絕又怎麼樣?清高又怎麼樣?這會兒不照樣被人洗乾淨了送到自己面前?
美味珍饈放在面前豈有不吃的道理,朱軒禹褪去外衣上榻,
俯身正欲一親芳澤,寧妙雪淡漠的嗓音在屏風外響起。
「殿下,謝側妃宮中來人,說是謝側妃突發惡疾嘔吐不止,您可要去看看?」
謝靈?
朱軒禹俯身的動作一頓,漲疼的額角直跳,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這會兒跟他說謝靈宮中出了急事?
撐在沈月肩頭手蜷縮成拳,重重捶在榻上,
謝家那個老頑固最疼謝靈這個孫女,
若是被他知道謝靈生病自己不聞不問反而在寵幸姬妾定然會惱羞成怒,
如今正是登基前的重要時期,定然不能出一絲岔子!
「殿下若是不方便,那臣妾替您去看看?」
屋外寧妙雪催促聲再次響起,
朱軒禹暗罵一聲,不甘地看了眼渾身桃紅的沈月,翻身下榻扯過外袍將狼狽之處遮掩,
「先去請太醫,孤立刻過去。」
拽扯衣帶的手背青筋畢露,朱軒禹打開窗戶對着冷風臉色陰沉,
待他登基掌權,定要將這群倚老賣老的老臣通通換掉!
心中憋屈的怒火不知如何發泄,整理好衣冠繞過屏風,掃了眼行禮的寧妙雪他聲音僵硬道:「太子妃和縣主是舊識,那就由太子妃先在這邊照料一下。」
「臣妾定會好生照料縣主。」
朱軒禹走後,寧妙雪讓宮人守在外室,自己進門,
瞧見榻上的場景,心中鬆了口氣,
彎腰替沈月將鬆散的衣領重新系好,她這才命人將湯藥送進來。
*
四肢像是被泥水封住沉重不堪,頭更是疼得讓人恨不得將它砸開,
昏迷前的記憶湧進腦海,沈月緩緩睜開眼,
宋太妃逼她去伺候朱軒禹,她不願被罰跪在雨地中,
後來,她昏過去了!
那她這是在哪兒?
心下駭然,她猛地坐起環顧四周,
雲紋床幃若隱若現的龍襢香,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東宮!
沈月雙手摸到齊整的衣帶,緊繃的心方才鬆了松,
「若有什麼,等你醒來這會兒早就晚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暗含笑意的嗓音在左邊響起,
沈月撐着頭望去,只見寧妙雪穿着舒適的常服倚在軟塌上做着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