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還是煙雨樓的天驕，相比曾經，修為自然增長了很多，只是身材容貌並無太大變化，給人的感覺依舊很火爆，只是莫陽早已不是曾經的莫陽了。
回想起曾經兩人之間的那些糾葛，莫陽心中有些感慨，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如今亂世已至，能見到曾經的故人，莫陽心中多少還有些欣喜，不過更多的是感慨。
「要不了多久，太古諸族可能會佔據玄天大陸很大一部分土地，藏身修煉或許能活下來，多保重！」莫陽也沒有多說什麼，寥寥幾句後，他平靜的開口，也算是一句告誡。
因為在人族中，對太古種族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大亂很快就會到來，這片土地已經無法再平靜了。
秦雪沒有開口，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莫陽，直至莫陽身影消失在那街道盡頭，她才回過神來，只剩幽幽一嘆。
時過境遷，曾經莫陽睚眥必報，但如今，和她早已不是一方天地的人了，哪怕曾經是對手，但而今相見，真是一笑泯恩仇。
離開落陽城後，莫陽沒有繼續在東域停留，一路西行，回到了中域。
人族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那些城池中，出入的行人越發稀少了，莫陽一路走過數座城池，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冷清感。
「真不敢想像讓若太古諸族徹底佔據這片大陸，人族會如何，古人常言物極必反，人族興盛至今，真的逃不過天道輪迴，要沒落了嗎……」
夜幕降臨後，莫陽走進一家客棧中，隨後將那玄靈從星皇塔中轉移了出來。
她在那微紅的燈火映照下，一頭銀髮像是在閃閃發光，一張絕美的容顏似不屬於這塵世，給人一種夢幻感。
她大多數時間都在星皇塔中修煉，每次莫陽將她從星皇塔中轉移出來，都是有事情，要麼有大戰，但今夜似乎有些不一樣。
莫陽坐在臨窗桌前自顧自沏茶，屋中異常安靜。
幽幽茶香伴隨着那騰騰熱氣散開，瀰漫在整間屋子中，裊裊茶香飄蕩，聞之令人渾身舒坦。
這茶葉是莫陽從遠古秘境中採摘得來，生於一方斷崖之上，生長了萬年有餘，比之那罕世聖藥也絲毫不遜色。
「要我殺誰？」玄靈立在不遠處，似乎屋中太過安靜，讓她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開口問。
莫陽沒有開口，默默將兩隻茶盞倒滿，自己端起一杯，隨即指了指另外一杯。
「不殺，這幾日我想四處走走，這夜太安靜，總感覺悶得慌，想找個人說說話，以後這樣的時光恐怕是沒有了！」莫陽抿了一口，隨後這樣開口。
玄靈蹙眉，莫陽這是鬧哪一出？
星皇塔中還有四腳神龍還有二狗子，哪一個在莫陽心中的分量都比她重了無數倍，她很清楚，自己只是莫陽手中的傀儡，是一件武器。
「它們呢？」她忍不住開口問。
莫陽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搖頭道：「那兩個傢伙太吵了！」
玄靈沒有說什麼，默默來到桌前坐下，莫陽那平淡的目光看向她，開口道：「之後的戰鬥你參與不了，我之前說過留你一命，你若要走，我現在就可以放你離開！」
玄靈沉默，纖細白皙的手托着那茶盞，頓在半空中，似乎很意外，似乎又有些無所適從。
被莫陽活捉之後，至今已經數年時間，跟隨莫陽她去過了很多地方，進入過遠古秘境，去過荒域，起初她自然也想過從莫陽手中逃脫，只是之後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沒了這種念頭。
如今聽莫陽這麼說，她竟然還有些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屋中越發安靜，唯有那幽幽茶香在瀰漫。
良久，她起身走到窗前，開口道：「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
「如今我若回去，不僅太虛山會殺我，其他太古種族古地的強者恐怕也不會放過我。」
第1659章 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