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穿着一條黑色的睡裙,沒有罩衫,褶皺式的圓領之上鎖骨突出,頭髮扎了低丸子,幾縷碎發隨意地落在肩頭,有一種隨性美。
裙擺約莫到膝蓋處,隱約可隨動作看見她淡粉的膝蓋,以下便是白皙修長的小腿,黑裙搭配的視覺衝擊感強。
岑野無意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走進她的房間,「我來看一下。」
他走進她的房間,彎着腰找她說的蟲子,寬鬆黑色短袖隨着他的動作隱隱勾勒出他流暢有勁的腰線。
蟲子在床底下,岑野在桌子上抽了幾張紙,蹲下去,小心靠近,快速出手,捏住以後走到了床邊,朝着窗外一甩,蟲子飛了出去。岑野把手上的紙揉成團,扔進了就近的垃圾桶。
雲梔這才定下心來。
她視線掃過岑野,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他說,「我剛剛好像還看到一隻,你能不能幫我再找找?」
「沒問題。」岑野一邊找着,一邊提醒她,「邊南這邊蚊蟲多,沒事不要直接開窗。」
雲梔順手帶上了門,往他這個方向走,「知道了。」
岑野沒注意到她關門的動作,卻覺得她突然靠近得奇怪。他偏頭,溫聲提醒,「蟲還沒找到,你先別過來,別等會嚇到你了。」
雲梔微屈膝,假裝也找了找,指着落在地上的頭繩,「我剛剛可能是被嚇到了,看錯了,以為這頭繩也是蟲子。應該只有一隻蟲子飛進來。」
岑野掀起眼皮,對上雲梔的視線。她的目光真誠,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撿起頭繩,幫她放在桌上。
「岑野,謝謝你幫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麼想問的或者想做的事都可以找我,我會回你人情的。」雲梔不動聲色地引導。
岑野微勾唇,「那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
「上次在寺廟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雲梔看着他,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眨眼,長睫扇落又抬起。
岑野以為她不想回答,又或者算是默認,澆滅心中的僥倖,「沒事,隨便問問,我先走了。」
雲梔卻突然朝着他走了一步,視線釘在他臉上,「你希望他是我男朋友嗎?阿野。」
岑野僵了一下。
有七年沒聽到她這麼稱呼自己了。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岑野垂下薄薄的眼皮,「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雲梔睜着那雙無辜清亮的眼睛,又朝着岑野走了一步,腳尖碰到腳尖,岑野再次被雲梔身上的香氣包裹。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岑野下意識地看向門口,卻發現門已經被雲梔關上了。
私密的空間、相隔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這一切似乎都觸發了空氣中隱秘的因子。
岑野往後退,靠在了後面的桌子。雲梔步步緊逼,「寺廟裏的人是我的哥哥,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那天我故意的。」
「所以,阿野是吃醋的對嗎?」
「我相親時突然出現,無緣無故過來當臨時助理,晚餐挑掉的小蔥,我喜歡喝的酸奶,借我靠着的肩膀,聽到電話以後的裝睡,以及剛剛敲門時脫口而出的阿梔。」
「岑野,」雲梔抬手,細若無骨的玉白指尖貼上他的臉,指腹觸碰他的肌膚,清柔的聲音有分量地攆過他的耳膜,「你能告訴我,這些都是為什麼嗎?」
她的掌心像是聚着無形的冷火,一下子灼燒他的肌膚,滾燙蔓延至心臟。岑野伸手,緊緊扣住她的腕骨,生怕她有繼續的動作,聲線沉降,「雲梔,別鬧了。」
從前的她可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主動得讓他快要招架不住。
雲梔沒被扣住的手繼續作祟,隔着他的衣服,從他腹線處開始,指尖壓着往下。
她的心跳如鼓擂,那顆心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可她表面十分鎮靜從容,看不出半分的緊張與侷促。
這隻手自然也被他握住。岑野的喉結上下滾動,被她觸碰的地方在衣下肌肉收緊,「別鬧了。」
「別鬧了?就會說這句了?」雲梔目光垂落他身上某處,又咬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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