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他們現在能治好嗎?」
許茂才穩定住那邊的局勢,跑過來十分焦急地詢問道。
盛清歌如實說出了她的診斷情況:「現在想要根治還是有難度的,只能先用藥控制住病情,再尋求新的解決之道。」
聽到這兒,許茂只感覺天都要塌了。
「連你都根治不了……那他們……」
村民的家屬聽了這些後,也只感覺是晴天霹靂。
「盛大夫,你可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你可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們啊!」
「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啊!」
「爹、娘,兒子不孝,可能不能給你們盡孝養老送終了,你們要好好保護自己!」
其中一個病患已經不抱希望,開始全身抽搐嘔吐了起來。
盛清歌連忙給他用藥施針,才穩定住了他的情況。
她把病人放平後,安撫道:「別灰心,我只是暫時不能根治你們,但不意味着你們會死。
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救你們的,你們自己也要給我爭口氣,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放棄求生的意識。」
季白林那邊已經收到了外面傳來的消息。
得知各地疫情都在泛濫的時候,他心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還遠在京都的季無憂了。
他命令自己的手下:「現在去各地收購藥材和糧食,能夠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
「是。」
他走出院子裏,整個人都暴露在雨幕之下。
他抬頭望天,心裏竟然開始有些迷茫。
他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那些大業,那些目標真的和他有關嗎?就算最後都做成了,他真的就會感到快樂嗎?
他的一生好像都在不停地失去,一直循環。
現在他的親人只剩下了一個季無憂,如果連她都失去的話,那他的一切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遙記得當年的他只是一個一心只想復仇的孩子,不知道什麼事情起,欲望透支了他的生活,他開始變得什麼都想要,也逐漸迷失了自己。
潁州城裏,已經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疫情。
不少人都不治身亡,因為沒有人封鎖管理,導致身患疫病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梁王府如今已經人去樓空。
不少難民也攻佔了那些官員的府邸,整個城內都變得一片混亂。
「這些做官的平時就作威作福,現在我們都生病了,他們也不管。
他們憑什麼過這樣的好日子啊!都給我把這些地方拿下,以後潁州城就是我們的了。」
「攻進去!」
潁州城逐漸淪陷,死了的人一批又一批,攻進那些府邸里的人開始作威作福,最底層的老百姓依舊苦不堪言。
蕭延之如今也不是什麼梁王了。
和蕭青榆和離後,他就徹底頹廢下去。
本來還能守着自己的那點兒閒錢混日子,現在他不僅家沒了,身旁的一切都沒了。
為了保命,他只能往潁州城外逃。
如今的潁州城早就成了一片煉獄。
盛清歌每日都把自己關在村裏的藥房中琢磨鑽研着藥方。
寧戚安和許茂他們則投入到了採買的隊伍之中。
現在莊稼顆粒無收,要是他們留在村里坐吃山空的話,怕是都要活活餓死了。
這天他們正常出門採買的時候,發現路邊躺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乞丐一見他們就瘋狂地追了上來。
寧戚安他們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景,他朝那人扔下幾個饅頭,正要繼續前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