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心中忐忑得不行,但還是聽話地朝着寧挽芸靠了過去。
「挽芸,我還是站這兒吧,我身上太髒了。」
「你給我閉嘴,按我說的做。」寧挽芸沒好氣地說道。
在趙金靠近的瞬間,寧挽芸抓住他的手,掀開了他的衣服。
只見單薄的布料被撕碎後,漏在外面的皮肉上遍佈着縱橫交錯的疤痕。
那些疤痕新傷加舊傷,有的甚至看着還在流血化膿,寧挽芸不敢想像他是怎麼一聲不吭地堅持到現在的。
「這麼多的傷都是誰幹的?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你是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沒心沒肺、冷心冷情的人嗎?」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再給你添堵。」
趙金窘迫地看着她,寧挽芸的眼神也從之前的生氣變為了滿眼的心疼。
她伸手上前輕柔地撫摸起了這些傷口,仿佛時光又回到了從前。
那時候大家都在身邊,她也沉浸在幸福之中。
「挽芸,我身上髒,還是讓我先去洗個澡吧。」
「好。」
寧挽芸吸了吸氣,輕輕地把衣服放了下去。
光是手臂上的傷口都這麼多,她不敢想像趙金身上其它位置,遭受了怎樣的摧殘。
她心裏只想着趕快給他治傷,當她準備進屋去叫盛清歌的時候,趙金突然開口喊道:「等一下!」
她疑惑回頭:「怎麼了?我進去叫嫂嫂給你看傷,馬上就會回來。」
趙金聽到這兒,感覺心頭一陣暖流滑過。
「這兒有個東西,我幫你擦掉。」
他伸手觸碰到了寧挽芸的臉,隨後小心翼翼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不應該時常掛着淚水,挽芸,以後別再為我哭了。」
兩人四目相對着,寧挽芸最後什麼都沒說,就跑進了房間裏面。
只是進去的時候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她分不清現在自己是痛苦還是幸福,只知道趙金回來後,她的心突然就安穩了下來。
不管之後還會發生什麼,至少這一刻,他們都還在。
也許這是老天爺眷顧,終於讓他們再團圓了。
她只希望他們一家人都可以挺過這次的災難,重新獲得自由。
「挽芸,你們溝通得怎麼樣了?」
「別的事情等我們脫險了後再說吧,嫂嫂,我現在要麻煩你一件事情。」
「我們之間就不用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了。
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吧。」
「趙金身上有很多傷,我看着都挺嚴重的,可不可以先耽誤一些你的時間,你先幫我們看看吧。」
盛清歌現在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了。
「你叫他進來吧,多一個人也好,以後你哥出去才賣就多一個幫手了。」
趙金就這樣在大河村安定了下來。
後面的日子裏,盛清歌一心撲在了研製藥方身上,還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只要找到這味蒿草,這個疫症就可以被消滅了。」
她興奮地在屋子裏面喊叫着,寧戚安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兒,連忙進來查看她的情況。
他摸着盛清歌的頭感受着:「還好還好,沒有發燒,看來腦子還是清醒的。」
盛清歌喜悅的心情被他這個煞風景的給破壞了。
她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幹什麼,我現在沒有任何問題,我說的是疫症的事情我找到解決的法子了。」
「真的!」
寧戚安的聲音也跟着拔高。
「你是說折磨了我們這麼久的疫病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