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軒宇不要拒絕我,我想照顧你。
我希望最後的最後葬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屏住呼吸,嘴角依舊僵着揚着,竭盡全力,握住戒指的手指從一開始的紅潤變成了泛白,太用力了,也太擔心他會拒絕。
風軒宇睨着她期許的眼神,胸腔里涌動着不單單只是感動和喜悅,還是擔憂,要是換做之前他絕不會猶豫半分,但是此時,他不能肯定她和自己在一起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就算是幸福,幸福之餘多半的還是危機。
想必現在風逸寒已經知道了他如今的情況,對於風逸寒而言他絕不是單純的落馬之徒,他的存在就是威脅。
右臂上的劇痛還是提醒着他,倘若右臂廢了,難不成要一直拖累着她。
風軒宇的嘴角徒然暈開,很淺,他深幽的眼眸的微微一彎,覆上她的小手,然後慢慢合十,「等我手臂康復了,一定給你一場畢生難忘的婚禮。」
他嘴上笑着,但是心裏有多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着安語汐的手是那麼用力,恨不得和她執手到老,但是他不可那麼自私。
安語汐知道他在顧慮什麼,她沒有一味的任性取鬧,吵着讓他答應自己。
她拿起戒指自己帶到了無名指上,戴上時故意將壓着戒指的內壁,似乎想要將內壁上的字牢牢刻在自己的手指上,就像要牢牢賴住風軒宇一樣。
揚起手指笑靨如花的看着戒指在燈光下燁燁發光,「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你確實是欠我一場婚禮。」
說着她就站起身來,不想要去聽風軒宇的拒絕,就算知道他一定會拒絕。
拿起桌上的醫藥箱,安語汐開始一點點處理着自己的傷口,慢慢揭開額前的肉色創可貼,這是在去凌宅前她特意換上的,幸好額前的傷口不算很大,頭髮披下擋住傷口才沒有讓她爸媽看到。
再就是手腕上的傷痕,碰到還是會有撕痛感,打開紗布的一刻,她故意背過身去,將傷口緊緊擋住。
風軒宇看着這獨自忙碌的身影,微微一動換來的卻是挖骨的劇痛,垂着的左手緊緊攥緊,手臂上的青筋頃刻間暴起,想要起身幫個忙都那麼難。
「宇,為了我,為了韶宸,為了爸媽你一定要快點康復。在我心裏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我拼命的往前沖,我想要給韶宸更好的生活,我想拉進我們之間的距離,至少在別人提及風夫人的時候,你臉上是自豪的,相反,我也希望別人提及風軒宇的時候,我可以很自豪的以風夫人自居。」
她的聲音很輕,怕觸及到他的傷口,又怕自己勸戒的不到位,讓他意識消沉。
他的手臂不是沒有機會復原,只是看他努力不努力。
安語汐的話都落在他的心口,康復的念頭在他的心裏瘋狂的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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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軒宇的事情一早就傳到了風逸寒的耳中,但是他知道的也只是風軒宇救下了安語汐中途不小心受了傷,至於他的傷勢,蘇煜哲知道該怎麼保密。
車窗搖下,他將煙蒂彈出窗外,嘴中不斷吐着煙霧,凌冽的眸子像深不見底的寒潭凝着眼前的別墅,蹙起的眉間透露出毫無邊際的煩躁,隱藏在濃濃的厭惡中,露出的獠牙異常鋒利。
見莫宅的大門打開,他趕忙掐斷手中的煙,將手機扔在儀錶盤上,嘴角揚起俊俏的笑容走上前去,打量着經過精心打扮的莫梓嫣,讚美道:「梓嫣,今天你真美。」
看到風逸寒一瞬不瞬的盯着莫梓嫣的臉,一邊的楊惠茹心裏也是高興的不得了,趕忙拉起莫梓嫣的手放在風逸寒的手中,笑着,「不好意思,逸寒讓你等久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出去吧,晚上還要麻煩你送梓嫣回來。」
楊惠茹說完還不忘輕推了一下莫梓嫣的腰部,讓他們靠的更近一些,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她心裏卻不希望莫梓嫣回來,這麼好的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她就不信莫梓嫣還不能嫁入風家。
「媽。」莫梓嫣自然知道楊惠茹推自己一個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多主動一些嗎?
這幾天他們給她做的思想工作真的夠多了,可是她的心裏還抱着一絲幻想,幻想着她和風軒宇還有渺茫的希望,倘若不是因為這幻想的存在,她又怎麼能撐到今天。
睨着攬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