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軒宇從不愛坐在嘈雜的吧枱和一切三教九流之輩同杯共飲,可是今天他卻出奇的坐在了吧枱之上。
宮暝夜本來在包房裏和蘇煜哲促膝長談,聽人說風軒宇在吧枱上喝酒時他着實下了一跳,拉着蘇煜哲就往吧枱這趕來。
宮暝夜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擠出來,來到吧枱前他一打眼就發現了一身黑色西裝的風軒宇,他純黑的西裝在這種嘈雜的地方顯得格外扎眼。更何況他的身邊還總有一群女人有意無意的走過。
宮暝夜快步走到風軒宇面前,看着他身邊那abcd應有盡有的女人, 一時有些眼紅,嘴角戲謔的勾起,招手要了一杯白蘭地,調侃的說道:「宇,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招財的本事,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這尊大佛請到包間,你要是天天坐在這,我還不賺翻了。」
蘇煜哲走過來,聽到宮暝夜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將手輕搭在風軒宇的肩上,笑着說道:「夜,什麼時候你也這麼財迷了,看來和寧靜月呆久了你倒是學會持財理家了。」
&住。」宮暝夜一聽到寧靜月三個字立刻瞪起眼來,直接拿起酒杯灌下,「別和我提那個女人,說起她我就來氣。」
宮暝夜按耐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哎,宇,你回去給我問問汐兒,寧靜月那女人到底天天在哪貓着。」
蘇煜哲一聽他的話,到時樂了,可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能讓咱夜大少惦念過三天。
宮暝夜問道,風軒宇卻低頭不語,緊握着酒杯的手背在燈光的照耀下上面的青筋格外明顯,他突然眼神一冷,仰起頭將杯中的伏加特全部喝下。
猛地喝下,酒划過喉嚨帶來陣陣灼燒感。
風軒宇微皺眉頭屏蔽了外界的噪音更忍下了喉嚨的刺痛,他拿起酒瓶剛想往杯子中倒酒,蘇煜哲就將他攔下了,「宇,這種酒哪有你這么喝的,不要命了。」
聽到蘇煜哲這麼說剛剛被風軒宇喝酒的姿勢嚇住的宮暝夜也回過神來,快速奪下風軒宇手中的酒瓶,嘴角戲謔的弧度消失,就連他那雙招人的桃花眼也嚴肅起來,「宇,你喝酒我們陪着,就算和到天亮也無妨,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這種波蘭精餾伏加特,淺嘗一口嘴唇就會發麻,脫水,像他剛剛那般喝法,遲早會出事。
酒被奪走,風軒宇索性也不搶,冷眸一斂,一聲不吭的坐在吧枱上看着空蕩蕩的杯子。
蘇煜哲見風軒宇冷靜下來,也坐在了他的身邊,就看着他有些空洞的眼神,他的思維突然被帶回了從前。他這一生只見過風軒宇酩酊大醉過一次,那就是在凌若薰死的時候。
想到這他突然轉眼看向風軒宇,困惑,不安,瞬間湧出。
&發生什麼事了?」蘇煜哲還是一貫的冷靜,他低雄的聲音穿過刺耳的音樂傳入風軒宇的耳中。
風軒宇聽到他的話,將酒杯抬起,嘴角輕笑一聲,沉默着搖搖頭。
就算是家主爭霸他也從未這般心疲力竭過。
蘇煜哲見風軒宇隻字不說無奈的搖了搖頭,靜靜坐在他的身邊,他知道風軒宇這個人雖表面上沉着冷靜,但是內心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凌若薰的突然離世,對他的打擊太大:家族中的權利之爭,有讓他過於壓力,這種壓迫的環境中,他一點點將自己的心封鎖起來。
他不願說,他們便不再逼他,他不說自己有他的道理。
宮暝夜看着 他們兩個冷峻的側臉,他眉角一揚,招手從吧枱上要了一瓶龍舌蘭,將三個杯子倒滿推到他們面前,自己笑着坐下,舉起酒杯,眉宇間的調侃壓住了暗暗上漲的擔憂,「算了,問那麼多也沒用,還是喝酒來得實在。」說完他就碰了一下他們的酒杯,然後自己一飲而盡。
&蘇煜哲輕應一聲,也同風軒宇一起將酒喝下。
空瓶越積越多,風軒宇的意識也愈漸模糊,他微眯着眸子,透過還殘留着些許酒漬的杯子看着舞台上貼身熱舞的人,五彩斑斕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晃在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眼前的人影交替相縱,重重疊疊,他用力搖了一下頭,想讓自己有片刻的清醒,可是再睜開眼睛,眼前的眾人交疊重影慢慢形成了一個人的背影。
背影好熟悉,他伸出手想要觸及,才發現她離自己那麼遙遠
第一百一十章 你可曾念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