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將他圍起,蘇煜哲每走一步都能發出巨大的聲響,聽到酒瓶碰撞的聲音,風軒宇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又舉起酒瓶灌下。
蘇煜哲箭步走到他的身邊,直接奪下酒瓶猛力推了風軒宇一下,橫眉怒目的說道:「風軒宇你看看現在你都成什麼樣了,安語汐走了,風氏你就不要了嗎?要是你想到有今天,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你幹嘛又非要將自己逼上極端。」
風軒宇一張含着笑着薄唇微微上揚,勾起的弧度掩飾着自己內心的苦澀,「不要風氏?怎麼可能,我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這個萬人敬仰的高位嗎?我為什麼後悔,又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苦笑着按着蘇煜哲的肩膀從酒堆中站起,拿起一瓶酒,「我得到了梓嫣,風氏和莫氏強強聯合,以後定能幫我穩住家主之位。對了,最重要的是,我還甩掉了安語汐那麼狗皮膏藥,我何樂而不為呢。」
&就只有她那個傻子最後才為了保住那個她所謂的寶貝孩子才會說出什麼愛上我了這種鬼話信啊...」說完他就再次舉起了酒瓶。
他透過瓶中透明的液體,看着窗外的那輪明月,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圓好亮,對啊,今天是十五,月月的團圓日,而他卻逼走了身邊所有的人,只剩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
他寒澈的雙眸半眯着,月亮映在他的瞳孔中央,慢慢幻化成安語汐的輪廓,她的身影出現在月亮上,一出現就揪動着他的心。
汐兒....
他神色猛沉仰起頭就將整瓶白酒喝下。
看到風軒宇這個樣,蘇煜哲再也按捺不住了,他衝上去奪過酒瓶,直直的看着風軒宇的雙眸,大聲吼道:「風軒宇你夠了,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摸樣,你的那股志氣呢,為什麼到現在你都不肯直面自己的心,安語汐在你心裏早就不是薰兒的替代品了。她已經完完全全代替了薰兒。」
&可能。」風軒宇猛地推開他,自己連連後退幾步,慌亂的看着地面,終於在自己剛剛停留的地方找了一份文件,直接塞進蘇煜哲手中,「安語汐的存在只是因為她長得像薰兒,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蘇煜哲看到自己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風軒宇給他的時候正好是翻到了最後一頁,房內的光線太暗,他看不清上面的字,卻能看到他們兩個在上面用簽字筆划過的痕跡。
簽字處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了,皺皺巴巴,像是被水打濕過。
不是水,是眼淚。
想到這蘇煜哲瞪大雙眼,滿臉驚駭的抬起頭看着風軒宇,他從來沒有見過風軒宇掉過一滴淚,就算生死關頭都沒有過,現在他竟....
原來那天他真的是酒後吐真言。
&們是離婚了,可是你卻陷進去了,你愛上她了。」
風軒宇聽到蘇煜哲的話,酒還沒有喝完就狠狠將酒瓶摔在了地上,「不可能。」
&還不肯承認嗎?要是不在乎你大可以繼續你之前的生活,她在和不在又有什麼關係,周圍的人都發現你對她變了,只是你一味的為了薰兒壓制住了自己的心。還記得那天在迷惑嗎?那天你醉了叫的不是凌若薰,而是安語汐。」
風軒宇靜下來了,看着地上破碎的酒瓶,白酒順着地板流在他的腳下,一道道痕跡,這一刻他才痛的透徹心扉,愛上了,真的愛上了,可是她卻走了。
蘇煜哲慢慢走到他的身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夜在忙寧靜月的事,基本不露面,他沒有你身上的擔子重,可以跟着自己的心走,可是你不行。」
&聽單飛說根本就查不到安語汐的航班,所以說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根本就沒有出國,二是,凌若澈直接用私人飛機接她出國。要是不在國內澈有意藏起她來,你根本就無從下手,就算真的查到了,你確定要將她帶回來嗎?」
風軒宇斂眉,眼中熾熱漸漸聚集成一簇強烈的光,可是很快他眼中的熾熱又再次被寒徹代替,「不,現在她不能回來,也許她真的該走,有澈在至少她不會向現在這般痛苦。」
說罷他就強扯起嘴角,定神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那是風中旭給他的別墅鑰匙,現在想來還是用不到了。
囚禁她,不如放她飛。要不遲早有一天她純淨的笑容會被黑暗吞噬,一點不